連格想著看來讓羅少輝見奶奶是正確的決定,只是還有父母那一關,不過父親已經鬆了口,大概還有轉圜的餘地。
幹嘛要學理工科,這個時候還能這麼清楚地分析以後要遇到的問題。
連格在心裡吐槽自己,然後就只覺得呼吸不暢。
☆、24。第一次
一切發生得順其自然,初衷是衝動,還算美好。
過程不順利,很糟糕。
軍校時戀愛兩個人的親密舉動也僅僅停留在蜻蜓點水的吻,清純得像小學生,軍校管理嚴格,沒什麼機會像普通的戀人一樣散步吃東西看電影,羅少輝也沒那個條件。
所以,到今天這一刻,兩個二十多歲的人,一個深吻就是導火索。連格隱約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她沒拒絕,而且,還做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
她很小心地輕輕咬了一下羅少輝的舌尖。
後來發生的一切就不受控制了。
夏天穿得不多,兩個人互相幫忙去掉所有的阻礙只用了一分鐘,但過程不太順利,羅少輝在這方面做的功課實在是少,或者說壓根就沒想過,長這麼大,除了身體偶爾不受控制的衝動外,他還真沒實踐過。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實在是一件讓人歡喜讓人憂的無奈事兒。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都累得要死,滿頭大汗,還有時不時地尷尬。連格想起自己看電視劇裡,有個女人跟自己的弟弟說,這事兒一點都不美妙,充其量一陣手忙腳亂而已。她當時還不信,如今知道了。
不僅手忙腳亂,連格的感受應該可以更明確地概括為一個字,疼。
比想象中疼,如果連格能想像電視劇裡那些難產的女人有多疼,估計是一樣的疼。
羅少輝也知道連格受了不少罪,她太緊張了,身體繃得死死的,眉頭擰出一個川字,額頭密佈細細的汗水,所以他雖然初嚐個中滋味,卻不敢再折騰。
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連格埋頭在他懷裡,呼吸聲清晰可聞。
“還疼?”羅少輝忍不住問了一句。
黑髮因為出汗已經有些泛潮,連格點了點頭,頭髮蹭著羅少輝胸口癢癢的。
羅少輝半靠著床頭坐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過了一會兒,感到連格的身體放鬆了,呼吸也平穩了,看來是睡著了。
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昏暗的房間內,連格在身畔靜靜地陪著他。
羅少輝看著地上的陽光緩緩移動,而後慢慢地抽走了,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酒店院子裡有人說話,有停車開車的聲音,樓道里有時有人經過。
他閉上眼睛,想起獨自一人發配般在新疆的試飛基地,夜晚常常悄悄坐在宿舍樓頂的邊沿上。新疆的夜裡很涼,涼得人心都硬了。
沒辦法排遣寂寞和鬱悶的時候,他就待在模擬飛
行室裡,一遍一遍地重複那些操作。新機型的相關資料,看了多少次幾乎可以一字不落地背下來。
他在藍天上重複各種高難度動作,反反覆覆,手腳配合幾乎是下意識的,那個時候他進入了一個完全忘我的狀態。
他是試飛基地一等一的飛行員,可內心卻有抹不掉的挫敗感。
這種挫敗感來自於連格。
大約七點多,天已經黑了。
懷裡的連格突然動了動,像突然醒過來的小貓似的,抬起頭來,藉著微光去看牆上的掛鐘,看不清,伸手揉眼睛,坐起來,身體玲瓏的曲線在黑暗中隱隱約約。她摸到床邊地上的衣服,掏出手機來看時間。
連格還在迷糊中,沒意識到羅少輝也在身邊。
她盯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突然啊了一聲。
“錯過飛機了。”她自顧自地說。
“我已經打電話請假了,明天再回去。”羅少輝在一旁插嘴。
連格怔了一下,手忙腳亂地爬回去,鑽進薄薄的夏被裡。什麼都沒穿,呵,連格尷尬得要命。
“我去改簽機票。你再睡會兒吧。”羅少輝說,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穿衣服。
夏夜的房間裡悶熱,額上的汗流了下來。
羅少輝把房間的空調開啟,也沒開燈,在黑暗中走了。
門一開一關,連格還窩在床上發愣。
手機響,她接起。
“哎,還能接通,我就是試試,怎麼,沒上飛機?”是路新白的聲音。
“嗯,沒有,臨時……有點事,推遲了一天。”連格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