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彈琴、弈棋兩道,馳心逸性,大為禪宗所忌,少林寺眾僧向來不理,但寺中所有精於劍術的高手卻無不加緊磨練,要和這個號稱“劍聖”的狂人一較高下。潘天耕師兄弟自忖此事由自己身上而起,當由自己手裡了結,因此每日騎了駿馬,在山前山後巡視,一心要攔住這個自稱“琴棋劍三聖”的傢伙,打得他未進寺門,先就倒爬著回去,然後再回寺來和眾僧侶較量一下,要令西域少林派壓得中原少林派從此抬不起頭來。哪知石亭中一戰,何足道一人之力,已令三人鎩羽而遁!天鳴禪師一得到訊息,心知今日少林寺已面臨榮辱盛衰的大關頭,但估量自己和無色、無相的武功,未必能強於潘天耕等三人多少,這才不得不請出心禪堂七老來押陣。只是心禪七老的武功到底深到了何等地步,誰也不知,是否真能在緊急關頭出手製得住這崑崙三聖,在方丈和無色、無相三人心中,也只是胡亂猜測罷了。
老方丈天鳴禪師見到何足道和郭襄,合十說道:“這一位想是號稱琴劍棋三聖的何居士了。老僧未能遠迎,還乞恕罪。”何足道躬身行禮,說道:“晚生何足道,‘三聖’狂名,何足道哉!滋擾寶剎,甚是不安,驚動眾位高僧出寺相迎,更何以克當?”天鳴心道:“這狂生說話倒也不狂啊。瞧他不過三十歲左右年紀,怎能一舉而敗潘天耕等三人?”說道:“何居士不用客氣,請進奉茶。這位女居士嘛……”言下頗有為難之色。何足道聽他言中之
意顯是要拒郭襄進寺,狂生之態陡然發作,仰天大笑,說道;‘貴寶剎重男輕女,莫名其妙的清規戒律未免太多,晚生卻頗有點看不過眼。須知佛法無邊,眾生如一,妄分男女,心有滯礙。”天鳴方丈是有道高僧,禪心明澈,寬博有容,聽了何足道之言,微笑道:“多謝居士指點。我少林寺強分男女,倒顯得小氣了。如此請郭姑娘一併光降奉茶。”
郭襄向何足道一笑,心道:“你這張嘴倒會說話,居然片言折服老和尚。”見天鳴方丈向旁一讓,伸手肅客,正要舉步進寺,忽見天鳴左首一個乾枯精瘦的老僧踏上一步,說道:
“單憑何居士一言,便欲我少林寺舍棄千年來的規矩,雖無不可,卻也要瞧說話之人是否當真大有本事,還是隻不過浪得虛名。何居士請留上一手,讓眾僧開開眼界,也好令合寺心服,知道本寺行之千年的規矩,是由誰而廢。”這人正是達摩院首座無相禪師。他說話聲音宏亮,顯見中氣充沛,內力深厚。何足道狂笑三聲,除了郭襄所有人都震耳欲聾,可見這份內力有多少深厚,何足道武功火候拿捏的很好,想震誰就震誰,所以郭襄自然是沒事,就這份內力的拿捏,就要比韓丐天強上幾分!
此時的少林寺眾僧都震怒非常,震驚的是何足道這份功力,怒的是他無端傷人,因為那七八十名俗家弟子已經沒有站著的了!郭襄見到如此情景想起無色禪師和她說過的話,抬頭看了一眼無色,後者面帶憂容,一想到這個這少林和尚雖然討人厭、臭規矩那麼多,但這無色也算是個好人,還有那個覺遠師徒!爹孃常說做人要留有餘地,便開口說道;‘何大哥,進不進少林有什麼打緊,我們來只不過是領教下這天下第一大門派的武功,又不是來拆寺的,還是別傷及無辜了!’郭襄這麼一說,何足道便說;‘姑娘吩咐,何某自當遵從’少林僧人聽了這話也是心存感激,眼看這何足道武功這麼高,要真的是打起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如果只是討教一二的話,那麼少林這麼多人,車輪戰也耗死他了!
這時何足道對少林眾僧道;‘在下何足道,今天特意來領教少林絕藝,還望各位大師不吝賜教’這時候少林的無色禪師躍躍欲試,郭襄趕緊給他打眼色,意思是不要衝動!這郭襄乃是愛心氾濫之人,無色連自己都打不過自然是打不了這何足道的,怎麼會眼看著他上來吃虧?
於是右面的無相便說;‘既然如此,老衲現來領教閣下高招!’說完後就站了出來,雙手合十,微微抬手,正是闖少林中的起手式!但勁風迎面,吹的郭襄面夾生疼。何足道往前邁一步,郭襄的疼痛立刻消失,不用多說,自然是何足道給擋住了,只見何足道抽出腰中寶劍,擺開架勢說了句,‘請’
那無相也不客氣。少林擒拿十八打,近身攻擊,何足道運功揮劍,橫劃縱劈將劍光停留在空中阻止無相攻勢,十幾招一過,在空中就出現了一張劍氣畫的棋盤,正好在無相與何足道之間,這時何足道在棋盤中連點,使每一道交叉點都出現個實點,就好象下棋一樣!正是何足道以棋化劍的絕學—棋劍!
劍身一點,就會擊出一道劍氣,這無相禪師那裡見過如此劍法?自己的擒拿手法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