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眼中似乎沒有用,但對於絕頂高手來說,身體的本能已經在那風聲臨近的一剎那全部的啟用了!
中年男子本能的一招正擱在了自己的咽喉和周顛的大手之間,但是這一下還是將中年男子嚇了一跳,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由的暗自惱怒。自從成為了國主,自己幾時有過這般難看的地步?這人險些殺了自己啊!
“大膽!”幾乎是男子出手擋住了這一招的同時,老者一聲怒吼,單掌如刀狠狠的削向了周顛。
周顛眼睛之中精光閃爍,既然微側身形用肩頭接了他這一掌,猛的一口鮮血吐出,順勢又是一拳搗出居然還是衝著中年男子去的。
中年男子大怒出手原本要取了周顛的性命,但是眼見對方一口鮮血噴來,驕傲如他怎能在容許自己失態人前?匆忙間,手掌用力,手中的酒杯早就被捏成了粉末,順勢一展彷彿在身前豎起了一道模糊的屏風一般擋住了這一口汙血,怒道:“好,既然你自尋死路,那也怪不得本王了,本還想留你後用,卻不想你如此冥頑不靈!”
但他的話音剛落,那邊的謝遜卻已經撲了過來,一招七傷拳直直的對著中年人的肋骨轟去,這要是真給打中了除非這中年人練成了金剛不壞神功,不然的話必定重傷!
中年男子顯然也不敢小覷了謝遜全力的這一招七傷拳,當下一個側身反手一引將謝遜的勁力盡數引到一旁。那邊隔了不遠正有一棵大樹,但謝遜的拳勁落入其中卻只聽“嘁”的一聲響,再無半點的痕跡,彷彿這兇猛無匹的拳勁只是一陣清風拂過一般。
但越是這樣,中年男子反而越是嚴肅,他人不明白,但是編讀中原各般武學的他自然知道這謝遜已然將七傷拳練到了一個境界,不消數日再來看這樹,必定是由內而外盡數成為粉末!
不過他卻也不懼,右手的摺扇已經點出,謝遜收招不及正被點在手腕處,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讓人知曉這一擊已經將謝遜的獅爪毀去了一隻!
這中年男子出手了,邊上的老者卻也找上了周顛,又有另一使劍的男子纏上了金麟,周圍更有不少人虎視眈眈,彷彿隨時都要出手那般!
三人之中周顛的武功算是最差的,何況對陣的還是對方第二大高手,沒出五十合便已經大汗淋漓,倉促應對了。謝遜和金麟雖然想要上千幫忙,卻又哪裡能拖的開身?只能眼睜睜的老者欺近身前一掌印在了周顛的印堂之上!
周顛受此重擊,立刻便是一口鮮血噴出,不一會七竅皆有鮮血緩緩的溢位,身軀雖然尚能站立,卻早已經是踉踉蹌蹌,眼見著就要跌到了。
老者極為自負,認為這一掌下去周顛不死也無再戰之力了,於是冷哼一聲收手而立,目光落到了他的主子那邊,又見那邊和金麟對戰的男子似乎光憑劍術還拿不下對方不由的怒哼一聲,往前踏出一步就要親自動手將這金麟拿下。卻在這時,一聲暴喝傳來,整個場中彷彿陡然被一陣狂風颳過,眾人紛紛停手去看,卻見披頭散髮的周顛傻愣愣的看著眾人道:“這是在哪?我又是誰?你們在做什?”
這人瘋了?因為那一掌嗎?
但是中年男子和老者卻不這樣認為,兩人互看一眼,顯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蹺。老者知道自己沒有留手,那一掌打在印堂上居然還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怎的現在彷彿只是精神錯亂,渾然沒有一點將要死的感覺,還有那一聲氣勢磅礴無比的暴喝又是怎麼回事?
“嘻嘻,不管了,你們在玩啊,那也算我一個!”周顛傻傻的一步踏出,左手如勾,右手探掌,一快一慢居然齊齊的往老者攻去!
老者大驚,立刻出招相擋,卻只覺得對方的內力如海當真是恐怖到了極點,便是老主人似乎也有所不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不查,這忽快忽慢,雙手不同的招式瞬間印在了他的胸膛,他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身軀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飛而去,陡然間想起了一種絕學,驚道:“這是當年那大俠郭靖的左右互搏神功!”
“左右互搏?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這是左右互搏?嘿嘿,好有意思,可以自己跟自己玩了!”周顛傻傻的比劃著,居然真的自己和自己打了起來,左右手相互比劃,居然越打越快,邊上的一些修為稍差的越到後面越是看不清了。
中年男子肅立一旁冷冷的道:“本王看走了眼,不想閣下居然深藏不露,未請教!”
“請教?我?我是周……周……啊呀,我也不知道我是誰,頭好痛啊,好多的火啊……”周顛突然抱著腦袋大叫了起來,正在眾人不解的時候但見他又突然站了起來,雙目含淚道:“老叫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