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皇宮中,此時也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時刻,雖然尚有禁軍在那裡苦苦的抵抗,但幾代教頭分別被逼走之後,疏於練習的他們,幾個人才能對上一個金兵,眼見著皇宮就要被攻破了,幾個太監飛也似的衝進了大殿,告知了皇帝這個令人無比驚恐的訊息。
“什麼?這麼快?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朕的八十萬禁軍呢?統領禁軍的高太尉呢?”語氣嚴厲,但其中卻透著一種畏懼。
那太監急道:“皇上,您忘了嗎?那高太尉父子,還有他們府上的很多人在前段日子被人給殺死了啊,皇上說要等開了年擇個吉日在選定人選去做禁軍的教頭,所以現在禁軍現無人統領。”
皇帝聞言一愣,不停地走來走去,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一點皇帝的氣度,便是面前的太監看上去都要比他鎮定。
這太監細細的想了下道:“皇上,要不老奴護著皇上先走吧?”他也是曾修煉過宮中的一些武功,所以才會如此說。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放在江湖上能算是個二流好手已經是很不錯了,何況還沒有實戰的經驗。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實際上這太監已經是鐵了心要盡忠了!
皇帝看了看他,不自禁的點點頭,比起什麼皇帝是一國之主,不能輕易的言“逃”!他心中可是沒有一丁點的在意的,很快的便在幾個太監和宮女的服侍下整理好了東西,領著一群自己的妃子和皇子皇孫們,浩浩蕩蕩的在一隊禁軍的保護下從天波門便衝了出去。
這天波門原來並不是叫這個名字的,之所以現在叫做天波門是因為這扇大門一出去便到了那世代忠良、滿門英烈的天波府楊家!念楊家的忠義,這扇宮門便被改稱做了“天波門”!
不過現在這邊因為楊家的沒落已經漸漸的荒廢了,宮中便有人提議從這裡逃出汴京。而那皇帝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因為天波府楊家有一個機密是他人不知道的,所以從這裡走,他是絕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此時的他們從天波門這邊逃出,果然此處的金兵甚少。這些禁軍雖然面對強敵彷彿老鼠一般,但現在自己處在絕對優勢的一方,卻也展現出了個人的武勇來,將這十來個金兵盡數殺死,護著這一大群人便走。
如果這個時候,這些人直接的從城門衝出的話,或許便有希望逃生了,但是那皇帝自作聰明。明明已經過了天波府,卻還是想著那無人知曉直通城外的密道,便吩咐眾人往回走,要從密道里出去。
這皇帝是看見了沿街的慘象,所以不敢再往前走,他生怕也變成那番模樣,卻因此反而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機會。
這些禁軍還有太監、嬪妃等人又哪裡會違抗他的聖意,而且其中有好阿諛奉承的還在迎合著皇帝說著這才是最正確的話來。
這密道極為隱秘,此時天波府更是已經成為了廢墟,輕易間也不能立刻找到。便在這時,又有一隊金兵衝了過來,這些人可是和前面的那些被殺死的人完全不一樣了,這些可是金國的精銳之師!
這一隊雖然只有五十人左右,但駕馬而來的氣勢,卻生生的壓住了這數百的禁軍侍衛,讓他們緩緩的後退,哪裡還有剛才的武勇,在那邊你推我、我推你,卻也讓這些金兵瞧見了那人群中頭戴金冠、身披龍袍的男子,當即一番話便傳了下去!
皇帝這些人自然聽不懂這些金兵的話,看見其中走了兩名騎士,這皇帝還不尋思直接逃走,卻還在這裡找尋著先祖留下的密道!
機會稍縱即逝!
縱馬而去的騎士在禁軍和金兵僵持中,便已經領著一隊人馬衝了過來,當先的兩員猛將看見了被圍現在正中的那龍袍金冠的男子,忽然裂開怪笑了幾聲,呼喝著便命手下包圍了上來。
而另一位一身被血水染成紅色盔甲的將領用粗糙的漢語道:“南朝皇帝?這南國的皇帝原來長的是如此的模樣。哈哈,看你這次還能往哪裡逃!”說著話,隨手一甩,手中的流星錘便將一個和自己手下士兵拼殺的禁軍侍衛給砸死了。
狂笑著,衝上前雙腿一夾,坐下馬通曉其意,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在一個受傷侍衛驚恐的慘叫中,鐵蹄落下,便又是一條性命!
隨著這名將領的突入,原本還能勉強支援的禁軍瞬間便被衝潰了,彷彿虎入羊群一般的左揮右砸,凡是他騎馬衝過的地方,無不是血肉模糊,慘嚎陣陣!
那皇帝身邊的妃子什麼時候看見過這些,當即便有不少被嚇暈了過去。便是那皇帝,此時也是無比的驚懼,若不是他身邊的老太監攙扶著他怕已經跌坐在了地上了。但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