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糕餅!”
慕容複道:“眾愛卿平身,朕既興復大燕,身登大寶,人人皆有封賞。”
那墳邊垂首站著一個女子,不是阿碧又是誰。她身穿淺綠衣衫,明豔的臉上頗有悽楚憔悴之色,只見她從身前的竹籃中取出糖果糕餅,分給眾小兒,說道:“大家好乖,明天再來玩,又有糖果糕餅吃!”語音嗚咽,一滴滴淚水落入了竹籃之中。
眾小兒拍手歡呼而去,都道:“明天再來!”
巫行雲見阿碧的神情,憐惜之念大起,想要上前卻見她瞧著慕容復的眼色中柔情無限,而慕容復也是一副志得意滿之態,心中登時一凜:這各有各的緣法,這慕容家的小子與阿碧如此,我覺得他們可憐,其實他們心中,焉知不是心滿意足?我又何必多事?但見慕容覆在土墳上南面而坐,口中兀自喃喃不休,手指遠處彷彿在指點山河一般。
陸仁甲忽然道:“這人傻了嗎?”聲音不大,卻也驚動了一旁的阿碧,但見她轉過頭,問道:“誰?”陸仁甲的聲音明顯是個童音,所以她雖然驚疑,但並不慌亂。
陸仁甲走了出去,阿碧見果然是個孩子,長吐出一口氣,便從籃子裡取出了一塊糕點遞給他道:“來,給你吃。”
陸仁甲轉頭問道:“師傅,我可以拿嗎?”
他這話說的不疾不徐,但卻將阿碧給嚇得不輕,慕容覆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之人,現在瘋掉了一身武功雖然還在,但因為瘋瘋癲癲的,卻是三成的實力也用不出來。所以她才帶著慕容復離開了姑蘇,來到了無錫隱居,卻是不想被各地前來尋仇或者藉機成名的江湖人士騷擾,現在聽見了陸仁甲的話,很明顯他後面還有他人。當即籃子一放,抬手便是起了個招式道:“什麼人,還請現身一見。”雖然語音清冽,聽著就讓人覺得舒服不已,但其中蘊含的殺機冷意卻也是清晰可見。
丁一幾人緩緩的走了出去,道:“不用緊張,我並沒有惡意。”
阿碧看見了丁一先是一驚,然後也放下了招式,對方的實力遠不是她可以匹及的,而且對方既然放過了自己的公子,自然不會在找上門來取自己公子的性命。當下一禮道:“諸位所來何事?”
丁一看了看慕容複道:“他一直就是這樣?”
阿碧回頭看了看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慕容復,眼中是無邊的愛意,道:“自那日後被前輩制住後,醒來沒多久便這樣了。”語氣之中有責怪,卻也有一絲欣慰。責怪的是丁一將慕容復傷成這般,欣慰的是這樣的慕容復卻再也不會離開自己了。
丁一以目示意道:“我來給他看看?”
阿碧點點頭,雖然心中知道如果清醒過來的話自己的公子肯定不會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卻還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
不過丁一剛走上去,慕容復轉過頭來看著丁一,道:“大膽刺客,敢行刺孤,來人,拿下!”說著話一招進步直衝就對著丁一當胸打來。
丁一根本沒有料到慕容復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攻擊自己,但是他立刻就反映了過來,胸口詭異的一凹讓他的一掌打下,肌肉一震已經將他的掌力帶到一旁,反手一探順勢就扣住了他的手腕,內力一逼,慕容復立刻癱軟了下來。
阿碧滿眼的緊張之色,但是他也看出了丁一併沒有加害於慕容復,所以沒有上前阻攔,只是緊張的看著。
丁一把著他的脈門,卻是眉頭緊皺,這慕容復身體看似根本就沒有什麼毛病。但是鬱結攻心,自己將自己的內心封閉了起來,卻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他人能夠幫到他了。當下站起搖頭道:“我也沒有辦法,他自己將自己封閉了起來,除了他自己不然的話我強行給他治療的話,有可能反而會傷到他。”
阿碧彷彿母親一般的將慕容復攬進懷中,道:“那便這樣吧,我只要他能夠好好的活下來便滿足了。”說著話,眼神中盡是一片柔情。
丁一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巫行雲卻道:“你這樣,覺得值得嗎?”
阿碧抬頭看了看巫行雲,只覺的這女子美豔只有自己的小姐才能夠比得上,回道:“有什麼值得不值的?”
巫行雲道:“你有身孕了吧?是他的?”
阿碧身子一震抬頭驚訝的看著巫行雲,很是不明白她根本沒有給自己把過脈,卻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巫行雲看她臉現驚容,便猜到了,當下道:“你在松鶴樓前被那男子撞到的時候,本可以輕鬆閃過,卻因為顧忌到自己的小腹所以特意讓開了一步,導致被他撞到,我心中便有了猜想了。姥姥我當初也救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