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恐怖了。
皇帝不置可否,只是讓他們相互傳閱,而自己卻坐了下來,腦中慢慢的思索起了應對之策。那樣的情況下真的有人能夠活下來嗎?會不會使他們設下了埋伏了呢?朕是不是過於杞人憂天了?天山的地形本就險要,若是對方早早佈置下陷阱,而那些士兵又大意的話,卻也有可能被打得這般模樣。而且若是那人未死的話,怎可能這些年也不曾聽得一點動靜?便是其他的那些武林高手,好歹都會有些訊息,支出卻了那一人半點音訊沒有,應當是死了吧!那樣的情況下,便是鐵人也死了!
想到這又道:“古烈,將你麾下武院集英殿之人給朕喚來。”
古烈點點頭,也不問為何,轉身便走了出去。此時那些侍衛宮女等人都在殿外,要傳話的話,只有他先出去傳了話才能讓那些侍衛去叫人。
“於朕說說近日天下可有什麼變化!”
皇帝的話讓諸位大臣紛紛一愣,變化?有什麼變化?不過聯絡到了那份急報,這些老奸巨猾之輩心中知曉,這是皇帝在擔心各地漢人生變。當下有一名大臣站出一步行禮道:“回皇上,最近天下甚為祥和,想來是因為皇上仁德無雙,除卻那刁民滋生的天山,其餘地方卻無事情發生!”
皇帝掃了一眼,見下方的大臣臉上都是這般,心中這才有些安心,微微一點頭道:“如此甚好。”說到這,去殿外傳話的古烈也走了回來,皇帝又道:“諸位如何看待此天山之事?”
依古烈的性子,這事情他肯定是第一個發話的,而且極為簡單,不外乎就是發兵滅了他們便是。但是此時心中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卻始終沒有說話。倒是他左手邊的文部大臣道:“陛下,不如發兵天山如何?”
皇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天山地勢不同於平原,蒙古精兵到了那邊難以發揮出全部戰力。而用中原的話便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知彼而不知己,每戰必怠!”現在對方到底是如何破去了自己的兩萬精兵都未曾可知,這禮部的要臣居然就開口要討伐了,難道我蒙古士兵的性命就如此兒戲嗎?
又有一大臣道:“皇上,對方既然有這等本事,何不如仿照那宋朝,招安了他們。然後在逐漸的分化,將他們一個個殺死便是。”
“哦?且說來聽聽。”皇帝很是心動,這主意似乎不錯。
在元朝這邊商量著的時候,天山那邊卻迎來了一位客人,此人身著道袍,身材高大魁梧,走動間隱隱有龜蛇之相,顯然是已經到了那般境界。但觀此人年紀,卻不過二三十歲,這等年紀便已經到了這般境界,便是比起逍遙子、丁一等人也毫不遜色了,甚至比之五絕還猶有過之!
這道士到了山腳下,聽著村鎮上的閒談,心中驚訝。他本來去瞻仰宋末三傑的祠堂,但是突然聽聞有人說起元軍大舉進攻天山。他不比別人,對於天山他遠比這些人知道的更加詳細。思索間擦拭著手中沾血的寶劍,這是他將那些想要拆毀祠堂的元兵殺死之時留下的血跡,默默地看了看四周,立即展開了身法往天山趕去。
縱使到了他這邊境界,一路趕來卻也是累得夠嗆,此時稍一歇息便聽見了元軍大敗,幾乎無一人逃下山的情況,心中當即一喜。在他心中,能夠做到這般的只有一人,卻是沒有去想是不是依靠了別的辦法。
於是吃了些東西,不顧他人的阻攔,問明瞭道路,一走出人群便展開了輕功往山上趕去!
卻是才到半山腰,便覺得心中一凜,當即停下了腳步,仔細察看了左右,一驚:這是陣法?自己什麼時候已經進入了他人的陣法之中,居然事先沒有一絲的察覺,這佈置陣法之人的修為當真可怕!
他師出名門,又得奇人傳授,自然也深明陣法之道,感覺到此陣之中隱隱透著一股殺機,半空之中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濃濃的煞氣,心中便已經猜測到了:定是這陣法將那些元軍打了個落花流水,好!心中說好,腳下卻不敢亂動,這陣法天發殺機,他並沒有把握輕易的破去陣法,而且他此來又不是為敵,乃是前來助陣的。是以,感覺到陣法殺機暗伏,卻反而盤膝坐了下來。
他這詭異的變化果然引得主持陣法的人一陣疑惑,因為元軍高手的騷擾,此陣法幾乎隨時開著,每四個時辰便會換上另外兩個人來監管。
“師姐,這道士坐了下來,應當不是那些番子的手下。”一名清秀的藍衣女子說道。
邊上立刻就有一名中年美婦走了過來,細細的檢視了一番道:“且先看看,等一會秋師妹她們到了,再去稟報。”
道士這一坐,只覺得陣中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