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自己的大喜之日遇到了這般情況都不會高興,何況還是本來就比常人多了三分火氣的習武中人。不過丁一併沒有輕言動手,只因他還不想讓自己徒弟的大喜之日變成那般模樣,讓呂仁將李福送進了洞房,丁一站到門前冷冷的看著這數千披甲之士,他真的沒有想到官家還真的就要對自己動手了,也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挑選的今日,想來對方不僅僅是這一兩撥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有那酒中毒藥和這些士兵現身了。
“這位想必就是然若武館的丁館主吧,少見少見。”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的一名黑甲將軍冷冷的看了看丁一,此時合圍之勢已成,更是有投石機將武館籠罩在內,即使對方沒有中毒,對他而言也已經是穩操勝券了。是以到了這般地步,他到想要見識一下這個讓皇上吃不安睡不穩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說長相他身後的少男少女不知比他好了多少,要說體格,不說那怪物一般的大熊,單說老鐵等人也要比丁一健碩許多,那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一塊塊肌肉彷彿小山包一般的堆在上面。這人好生普通,到底有何神奇的魔力,據說還能夠隻身退蒙。
丁一看了看左右,自己的武館已經被牢牢的包圍住,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六識敏銳已經看見了遠處那不加掩飾的投石機。若說軍隊他自然知曉,但是這些投石機又是從何處冒出來的?自己居然沒有知曉,卻連空空門的弟子、丐幫和鐵軍都不曾發現,這東西搬運起來極為麻煩,不可能沒有留心到的啊,而且看樣子顯然是早就佈置在了附近。想到這,嘆了口氣,這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這顯然是有熟悉武館之人佈置的,不然絕不可能沒有絲毫的發現。
實際上丁一想到也不錯,不過還是有些差了。這些投石機倒不是武館之中的內應弄下的,而是李福的那些所謂的親戚弄過來的。在那日被百敗老人殺了一些人後,宋中插入其中,將他們拉到了麾下,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任務。只因宋中清楚他們的身份,若是以李福的親戚之由,說是在周圍佈置花臺、戲臺什麼的,定可以輕鬆的將這些分拆開來的投石機分批運送到他需要的位置上佈置起來。
武館附近之人畢竟不可能都知曉李福和他們的不合,對於這些李福的親戚運送過來的木頭車子和臺柱什麼的,非但不去檢查,反而還去幫忙搭建。乃至平臺搭好,送來的麻布遮掩的據說是喜慶當天才拿出來的好東西也沒有在意,這才會有現在數十臺投石機分部四周平臺,虎視眈眈的情況出現。
丁一不知道這些,但是看了看那些投石機的模樣心中一凜,這是模仿的蒙古的回回炮所制的,真不知道是要佩服宋人的聰明還是要去恨他們居然拿這東西來對付自己。擔心周圍有弟子不識其中利害,一會動手的時候不會小心防範,特意傳音回去給了黃藥師等人。
他們收到傳音,分視四周眼神之中閃過了一道利芒。幾大高手之中,除卻一燈和郭靖幾人,這幾人都是過於良善之輩,即使知道了對方來者不善。但是看著對方整齊的軍容便知道是官家的軍隊,一時之間還是有些躊躇。不過黃藥師等人卻毫無顧忌,說起來一個是因為彈劾秦檜被貶的家族,一個是被遺棄的孤兒,怎可能會去在意這些。不著痕跡的移動身形,卻是已經在心中有了主意,這些東西比之士兵更加的可怕,當要第一時間毀去。
黑甲將軍的邊上的禿頭老者繯首四顧卻不曾看見宋中等人心中疑惑,尤其是這些人根本沒有半點中毒的樣子。不過他並沒有去想宋中已經被抓住了,只是以為對方藏了起來等待時機出手,當下默默的想了一番,悄悄的拿出了宋中給他的那悲酥清風。宋中為人謹慎,早在到達無錫的時候已經做好的整個佈置,是以雖然他多日未曾出屋,現在還被抓了,卻整個計劃依然是有條不紊的在那執行。
丁一不比旁人,悲酥清風雖然無色無味,但畢竟是一種毒藥,他只是嗅到一些眼神之中便閃出了一絲怒氣。對著身後揮揮手,呂仁一愣隨即點頭退了出去,自然是去分發解藥了。他雖然沒有對應悲酥清風的解藥,但是他手上多得是解毒靈丹。
那鐵應飛看見了禿頭老者的動作,當下便對著自己的大帥說了一下,黑甲將軍點點頭,對方都是高手能夠用東西增加一些勝算,減少一些己方的傷亡總是好的。是以開口拖延道:“丁館主,在下李乘風,此來何事,館主可知曉?”
丁一抱了抱拳道:“無非是那昏龍出了個昏法子罷了,還能是什麼事情。”頓了頓眼神一歷道:“不過,今日是我徒弟的大好日子,我今日不與你為難,將那些傷了人計程車兵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那皇帝我日後自會親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