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哪裡會知道誰是殺手?
街口那賣擔擔麵的是不是?很像啊,你看,那扁擔裡會不會就藏著殺手那致命的兵刃?
那邊上的路過的壯漢是不是呢?很像啊,你看,那健壯的身軀,兩隻揮舞有力的胳膊,彷彿隨時就要發出致命一擊一般。
那街尾的躺在地上彷彿睡著的乞丐會是嗎?很像啊,你看,那從不離手的竹竿裡會不會就有那毒蛇一般的兵刃,他會不會是裝做睡著了而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呢?
忽然,風起了,在這個北方的小鎮上,一年四季都會有大風時不時的光臨,在這裡居住的百姓都已經習慣了,紛紛低下了頭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但!
那是什麼?
風裡面似乎有著什麼東西!
似乎有什麼東西過來了,不過好大的風啊,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了,又怎能看得清楚,模糊間似乎是一個人影。
人漸漸的走進了,眾人看不見他的面目,因為他全身上下都過著一件斗篷,應該是為了遮擋風沙的。
這個人走到了小鎮裡,看見了街頭的那賣擔擔麵的漢子,問道:“請問,同天鏢局在哪?”
這賣面的漢子此時正在收拾自己的小麵攤呢,聽見聲音抬頭看向了對方,因為他半蹲著身體,所有由下往上卻正好可以看見這披著斗篷的男子的面目,看見對方劍眉星目,英挺無比,很是帥氣,當即就回答道:“您往前走,到了那打鐵鋪,拐個彎就到了,不過據說他們今日裡老鏢頭五十大壽,想來應該不出鏢……”
小販話還未說完,就聽見這男子說道:“多謝!”然後看著這披著斗篷的男子迎著狂風就走了出去,漸漸的彷彿融入了風中一般。小販望著男子消失的身影喃喃道:“嘖嘖,真是個俊小夥呢,想來是應了什麼人要去託鏢吧。”頓了頓,將自己的小攤子收攏了一下道:“不過,想來做壽的時候不會接鏢的吧,這小夥子過去豈不是要吃個閉門羹了。”自言自語之時,還不僅搖搖頭,覺得這小夥子選得時間真是不好極了!
按照小販的說法,果然繞過了熱騰騰的鐵匠鋪,入目便是條寬大的衚衕,最裡面屹立在那的赫然便是碩大的同天鏢局的宅子!
此時宅院的大門洞開,大門兩旁是一臉笑吟吟的壯碩漢子,顯然是鏢局的鏢師,正對著來臨的眾人抱拳行禮呢,大門上老大的紅燈籠隨風舞動,煞是好看,紅彤彤的眼色,趁著鏢師的精神頭,更是喜氣洋洋。即使是大風凌冽,到了這邊彷彿也繞路而走了。
披著斗篷的男子來到了宅院前,便將那風沙給一併帶了進來,直吹的眾人迷了眼睛,道:“這位好漢,有禮了,敢問可有請帖?”
男子微微的抬起頭來,門旁的鏢師可以清晰的從這人的斗篷中看見那彷彿黑夜中的星光一般的黑的透亮的眼珠,心中道了聲:好風采,不過似乎自己的師傅並沒有請這樣的客人吧?難不成是聽到了訊息前來祝壽的江湖上的朋友?
想到這正要上前詢問,卻見這男子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張名帖,心中想到:原來有請帖的啊,那便是客人了。當即笑著就迎了上去,卻忽然一愣,不對!自家的名帖可都是大紅色鑲著金邊皮的,這人拿的分明是一張白色的帖子,絕不是請帖,卻也不是彩禮單,有誰拜壽還會用白色的紙頭來寫彩禮?
當下這人使了個眼色,門口的幾個鏢師不動聲色的就圍攏了過來,當中一人抱拳道:“這位好漢,不知前來所為何事?”
男子將白色的帖子隨手一擲道:“受人之託,前來送禮!”
這鏢師順手接過名帖,卻是入手就覺得對方的內力不俗,僅僅是一張白紙做的名帖就能如鐵做的暗器一般的射來,居然還能震的自己的手臂微麻,這人的內力、手法當真可以算得上是深厚了!
聽見了男子說話,一邊開啟名帖一邊問道:“送禮?卻是送什麼禮?又是何人所託?”說著話已經開啟了名帖,名帖上字不多,只有幾個字,筆走龍蛇般的字型,卻是讓這鏢師心頭一驚,道:“有人……”卻是話還未說完,但見一抹鮮血飆出,已經被男子一劍封喉,不甘的捂著喉嚨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名帖自然隨風落下,沾上了幾點血色,彷彿雪白中的幾點梅花般,很是好看,名帖上只有幾個字:同天鏢局,趙南霸總鏢頭,殺!
門外前來賀禮的賓客哪裡會想到這個從風中走來的男子居然是一個殺手,是接了任務前來殺人的,根本不是什麼賓客,看著地上死去的鏢師,門外的眾人一鬨而散,驚叫聲此起彼伏。而男子卻在這喧鬧聲中倒提著滴血的長劍,施施然的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