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早有耳聞,江湖上響噹噹的門派啊。”
清風樓主笑著揮手道:“謬讚,謬讚了……”
卻又聽丁一道:“怎能是謬讚,當真是有名極了,‘有財無力欲奪命,清風樓中尋殺手’,這江湖上又有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這清風樓接的殺人買賣,那是隻要接下單子,必定會取那人性命。卻是不管對方是何身份,有什本事,接單便照殺無誤,我丁一佩服,佩服得很吶!”這說到最後,卻是語氣冷冽,他不討厭殺手,他的師傅江守鶴就是一等一的殺手,他自己也殺過不少的人。但是他卻不喜歡那種為了銀錢,不顧道義濫殺無辜的人,所以這一是為了諷刺這清風樓樓主,二便是藉機想要點醒風啟。
他從那些空空門的卷宗之間瞭解到了一些風啟的過往,對這個心中尚有著一絲人性的他,很有好感。卻不僅僅是因為對方留貼殺人的手段和江守鶴想象,而且昨日裡他對那女子的愛,也讓丁一更加肯定只要他能夠頓悟,從前的種種,必定能夠給自己的將來開啟一道新的大門。
不過目前風啟並沒有多在意丁一的話,雙眼冷冷無情的盯著清風樓樓主。單手下放的位置正是他出劍最順手的地方。
而那清風樓樓主,卻是被丁一的話震的滿臉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任是他百般猜想,又哪裡會想到丁一是這般的性格。這是誇獎嗎?這是臨頭的謾罵啊!不過他畢竟是他,眼神一縮,已經恢復了笑容道:“丁一兄弟說笑了,我清風樓不過是個平常的小門派罷了,往日裡不過是替人查查情報混口飯吃,哪裡有閣下說的這般威風,那什麼‘清風樓中尋殺手’更是從未聽過。”
丁一道:“你自然不應該聽過,因為是我剛剛想的。”看到對方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卻依然是笑臉盈盈,心中暗道:好一條老狐狸,好一隻笑面虎!看來司馬恪的事情,他即使不知道全部,但也應該清楚一些,就憑這份城府,就不可能讓那司馬恪潛藏在身邊這麼多年。何況昨天才逼出司馬恪的真身,這原本不應在京城的他居然第二天就上門來請罪了,這要是說他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相信!
清風樓樓主笑道:“那卻是閣下真的誤會了,我清風樓又怎會隨意的做出那些勾當?”頓了頓看見丁一又有說話的跡象,卻是心中對丁一的言談無忌極為不適應,當下便搶在丁一的前頭,急道:“閣下已經介紹過自己,且容在下自我介紹一番。”
抱拳對著眾人一禮道:“在下姓吳,單名一個愁字,卻不是什麼好名,讓諸位見笑,見笑了。”
“吳愁?我看你卻是一點也不愁,笑嘻嘻的,愁在何處?我看你乾脆改名叫,吳不愁好了,你聽聽,吳不愁,吾不愁,我不愁,多好,正配你啊。”丁一隨口便道,他就是想看看這吳愁會不會別的表情,從剛剛一進來便是一臉的笑意,自己再怎麼諷刺、挖苦都是如此,卻又有什麼可笑?
吳愁道:“此乃父母之意,我卻不得妄動,卻要丁兄見諒了。”
丁一暗道:還真是油水不進啊。正要說話,卻被對方搶過。
“我此來一是想要感謝周老,當然還有丁兄弟的相助之恩,這司馬恪潛伏在我清風樓,用副樓主的名義,在江湖上興起腥風血雨,此等人我早該殺之,卻礙於師兄弟情面,不忍下手。卻又哪裡知道我真正的師弟卻早已身死,早知如此當日裡我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將其斬殺,用其首級去祭奠我那可憐的師弟。”這番話說的情深意切,那一臉笑容卻是忽然間變得無比的憤怒,其中還透著幾分哀傷。
周侗道:“吳樓主還請節哀,這司馬恪在你清風樓隱藏了這麼久,卻難倒你們始終沒有察覺到嗎?”他也是一路江湖走過來的,丁一的逼問他自然清楚其中含義,所以在這當口,藉著他的話就說了出來,卻是言辭灼灼,直問本質。
吳愁大概沒想到這名滿京城,甚好說話的周侗居然也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和言辭,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已經講問題拋開來說了,當下藉著低頭擦淚的時機,眼珠一轉已經有了計較道:“好叫周老爺子知曉,我師弟生性淡漠,不善與人交談,這司馬恪又是千面郎君,這易容自然有一手。這些日子裡,我即使多有懷疑,卻也被其用修煉功夫等事給說服了,想來他又沒做什麼壞事,自然不能夠隨隨便便的去懷疑自己的師弟。這才會讓他這一隱就是三十年,這卻是我的不是了,我糊塗啊,我對不起我師弟啊……”說到這,居然哭音陣陣。
丁一皺著眉頭看著他,這人的實力雖然不甚清楚,但想來卻絕不下於司馬恪,要不然的話司馬恪易容城副樓主,藉著這重身份完全可以暗算到他。一個正一個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