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聽得這樣一說便知道他已經打定了注意,但凡他們這等的高手都是說一不二的。當下大喜道:“多謝霍老先生施以援手,我等感激不敬,本教會記住霍老先生的大恩大德的!”
霍老微微一笑緩緩的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說道:“老夫還不需要你們的那些報酬,只是對這人比較感興趣罷了。莫非爾等以為老夫是為了爾等而出手?”
法王驚訝的看著他的背影,卻又無話可說。這人有這種實力說出這等話來,即使身為護甲法王的他心中不忿卻又能怎樣?
而遠在波斯和吐蕃的邊境處,丁一一行幾百人正在一處河灘邊休息。眾人三五成群,互相閒聊,更有人殺了魚起了火在燒烤!神情愜意,哪裡像是被一個大國追殺的模樣?
“仁,給。”梅夕顏一身罩在白袍中,將自己天仙般的容顏和婀娜的身子盡數的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呂仁看了看她,並沒有接過她的烤魚,自顧自的依然在慢慢的烘烤著自己的魚。思念卻在不經意間已經飄向了遠方的故鄉,已經離開了這麼久不知道家鄉變了多少?師父書院中的那棵桃樹有沒有年年結著好吃的桃子?山莊中當年師父帶著自己種下的樹苗現在是不是已經長成了一棵大樹。
丁一正在喝酒,聽見了這邊的動靜扭過頭來看了一眼。梅夕顏的身份他自然知道了,畢竟對方講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可沒有迴避自己的身份。雖然丁一對於她陷害了自己的徒弟很是不忿,但是見她一直穿著嚴實的衣衫,隱隱的還有一種奇異的藥味散發出來,似乎是患了某種疾病。本想為她醫治,但是對方卻以此時還沒有擺脫危險拒絕了。丁一知道這不過是她的藉口,至於為什麼不肯接受他的醫治,丁一又不是神仙自然不會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又喝了幾口,丁一懶懶的道:“閣下都藏了這麼久了還想待著不出來嗎?那我等可要走了啊。”
原本正在說笑的眾人聽見了丁一的話,瞬間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取出了兵刃,這一瞬間的轉換極其迅速,可見他們都不是庸手!
一片寂靜,只有風聲吹拂和河水流動的聲音,似乎丁一隻是聽錯了一般。但是眾人根本就沒有因此而去懷疑,因為這些時日來丁一的強大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絕頂高手。這等人的感知是絕不會錯的,他們深信丁一!此時見沒有任何的動靜,不僅沒有放鬆警惕反而兩兩相靠,相互警戒,因為丁一不會弄錯,但是自己卻得了丁一的提醒還沒有發覺,來人必定是個高手,自然要高度戒備。
看著對方不出來,丁一冷笑一聲,暗忖道:以為我是在詐你嗎?手中的皮袋一斜一縷酒水流出,晶瑩剔透的水珠在半空中便被丁一揮掌打了出去。
“嗤嗤……”彷彿被利矢射中了一般,幾聲輕響過後,那河邊的樹林裡緩緩的走出了一個老者,在他的身後不遠處還跟著兩人,正是那摩尼教的兩位神使。
那老者正是摩尼教的教主,他本來聽了手下的彙報還不以為是。只以為是他們太過驕傲自大中了埋伏輕敵所致,誰想到自己藏在這麼遠的地方都能被發現。不說這人的實力如何,單是這份感知就已經是駭人之極了。
“閣下便是那呂仁的師傅,未請教?”老者對著丁一一拱手,因為他知道中原人的禮儀便是如此的,波斯雖然強大,但是中原卻已經是強大了多少年了。不少的習俗傳了過來,他自然會知道。
丁一眯著眼睛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還算不錯,居然用衣袖的震勁就擋住了我的酒水,說說看你是何人?”
老者眉頭一皺,他在波斯可是至高無上的尊主,幾時會有人這樣對他說話?但是對方的剛才一擊卻又是如此的犀利,當下深吸一口氣道:“哼,這便是你們中原人的禮儀嗎?你們不是一直說是禮儀之邦,本座對你禮敬再三,你卻是如此的倨傲!”
“哈哈,禮儀是用來對自己人的,你雙眼中的殺氣四溢,能瞞得過別人又怎能騙的了我?還暗藏身形,圖的什麼不用我說了吧?既然是敵人,我為何還要與你客氣?”丁一侃侃而談,根本就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老者心中一凜,心知自己中原話不算熟絡,想要和他講理根本無法說過他。他心中本來的確是想著將這些人都殺死後,將丁一和呂仁抓回去,卻是沒有想到丁一的實力遠超與他的估計,一時之間反而落得個進退兩難的境界!沉思了半晌這才道:“南朝大國於我波斯向來交好,本座也不與你等為難,只要你交還本教的寶典,本座便恭送諸位出關如何?”
丁一伸手入懷掏了幾把,將在懷裡面睡覺的小傢伙趕到一旁從兜裡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