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不知法號是?”
虛竹雙手合十道:“小僧虛竹,蘇前輩無需如此客氣,小僧萬萬承受不起。”
蘇星河笑了笑道:“虛竹,不錯。小師傅,哦,小師弟沒什麼承受不起,今後你便是我的小師弟了,為兄如此對你自然無妨。”
虛竹道:“我,我不是,小僧不是,小僧是少林弟子,絕不能再做你逍遙派的人。”
蘇星河道:“可你已經接了我師傅的衣缽,受了他的內力,算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了,又怎能不算是我師弟?”
虛竹急道:“不行的,不行,小僧,小僧是少林弟子,這內力也是那無崖子前輩強加給我的,要不蘇前輩你拿回去吧。”
蘇星河臉色一肅道:“這功力又豈是旁物,能容的你送來送去?”說話間玄難寒毒發作,不停的咳嗽,虛竹急急的湊上前道:“師叔祖,你怎麼樣了?”
蘇星河看見這番模樣心中一動,說道:“玄難大師這是寒毒發作了,才會如此難受。”
虛竹急道:“那請蘇前輩快救救我師叔祖,小僧在此多謝了。”
蘇星河一笑道:“是了,小師弟既然求我,我自然應允了。”說著就要上前,卻聽虛竹急道:“前輩,我不是你的師弟,小僧是少林弟子。”
蘇星河道:“哦?那即是少林弟子,那又如何能命令我?你少林即使是玄慈、玄難,又如何能命令我?我本來是想同門友誼,自然聽了你的話要上前救治,既然你不是我派中人,那我還理你做什麼?”
虛竹看著一臉痛苦的玄難道:“這,這……”
蘇星河也知道不能逼得過頭了,導致物極必反,於是又說:“剛剛你和玄難大師來的時候,他是不是說過讓你什麼都聽我的?”
虛竹點點頭,蘇星河笑了:“既然如此,我說你是我師弟,你也的確受了我師父的傳承,又怎能不聽我言呢?”
虛竹撓撓自己的光頭道:“這個,那個……這不一樣的。”
蘇星河道:“什麼不一樣?你莫要找藉口,你就是不聽你師叔祖的話,也不顧自己師叔祖的安危,哼!”
虛竹急道:“不,不是的,小僧想請你救救我師叔祖的。”
蘇星河道:“哦?那是我師弟跟我說呢?還是少林寺的小和尚在求我?”頓了頓笑道:“這你可要想清楚啊,玄難大師和少林派的另外幾位和尚,都中了丁春秋的毒手,若不施救,性命旦夕不保,當今之世,只有你一人能夠救得他們。至於救是不救,那自是全憑你的意思了。”
虛竹急的直撓頭、又跳腳卻又說不過他,想那蘇星河被人稱為聰辨先生,即使不說話也能辯的他人啞口無言,何況是現在重新開口說話呢,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和尚能說得過的?
半晌虛竹忽然問道:“我師伯祖確是遭了丁春秋的毒手,另外幾位師叔伯也受了傷,可是,可是我本事低微,又怎能救得他們?”
蘇星河見到虛竹不再說自己是少林弟子什麼了,已經有了服軟的跡象便微微一笑,說道:“師弟,本門向來並非只以武學見長,醫卜星相,琴棋書畫,各家之學,包羅萬有。你有一個師侄薛慕華,醫術只懂得一點兒皮毛,江湖上居然人稱‘薛神醫’,得了個外號叫作‘閻王敵’,豈不笑歪了人的嘴巴?玄難大師中的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那個方臉的師父是給那鐵面人以‘冰蠶掌’打傷,那高高瘦瘦的師父是給丁春秋一足踢在左脅下三寸之處,傷了經脈……”
他滔滔不絕,將各人的傷勢和源由都說了出來。虛竹大為驚佩,道:“前輩,我見你專心棋局,並沒向他們多瞧一眼,又沒去診治傷病之人,怎麼知道得如此明白?”
蘇星河道:“武林中因打鬥比拚而受傷,那是一目瞭然,再容易看也沒有了。只有天然的虛弱風邪,傷寒溼熱,那才難以診斷。師弟,你身負師父七十餘年逍遙神功,以之治傷療病,可說無往而不利。要恢復玄難大師被消去了的功力,確然極不容易,要他傷愈保命,卻只不過舉手之勞。”見到虛竹終於掉入了自己佈下的局,蘇星河很是高興,不過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實際上這也是為他好,畢竟他現在一身內力卻不懂如何運用,實在是暴殄天物,而且如果不教會他導氣歸納的法門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內力反噬了。
看見虛竹虛心求教,於是蘇星河也不藏私,將如何應制個人的方法、又要如何推功運穴教給了他。這虛竹悟性倒也不錯,在蘇星河的指點下,居然已經可以慢慢的給自己的師兄弟們療傷了,然後又用剛剛得到的內力為玄難逼出了寒毒,內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