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團雪白的雲朵之上。衝著軒轅臺的方向舉目遠眺,其中一名錦衣玉帶的年輕男子正是葉天辰,而說話的,卻是另一名碧目虯鬚相貌粗豪的金甲壯漢。
而在其它方向,同樣有不少修士並沒有真正離開這“飛來海”,都在暗中觀望著軒轅臺的局勢。
“這也沒有什麼稀奇,這些年來死在真魔殿手中的前輩高人難道還少嗎?”
葉天辰突然輕嘆一聲,眉頭一皺,神情複雜地說道:“真不知道那些前輩們是怎麼想的。北天仙宮失勢難道對大家真有好處不成?”
“葉兄千萬不可如此說,小心被人聽了去!”
另一名看起來老成持重的青袍儒生卻是接過了話頭,面色微微一變,四下打量。
“怕什麼,這又不是葉某一人的想法,如今仙界之內風波詭異,指不定哪一日你我就會身死道消,哪裡還是之前的太平模樣?否則的話,你我如今又怎會平白受這兩名魔頭的欺侮。卻只能忍著?”
說到最後,葉天辰又是輕嘆一聲,滿臉的鬱悶。
“我倒是覺得如今這形勢對我等更加有利,否則的話。我等恐怕一輩子都是受人支使差遣的命,而現在,世道雖說亂了一些。機會卻也憑空增多了無數,只要我等能夠抓住良機。想要進階大羅金仙境界也並非多難,再說了。大亂之後就是大治,到了那時,我等說不定已經是一方諸侯!”
金甲壯漢卻是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
“葉某可沒有趙兄這般志向和神通,如今權奸當道,魔物橫行,葉某隻求能保住性命看到仙界大治的那一天已經心滿意足!”
葉天辰說罷,瞥了一眼青袍儒生,說道:“對了,易兄對如今的局面有什麼高見呢?”
“嘿嘿,在下可沒有什麼高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青袍儒生望了望葉天辰,又望了望金甲壯漢,嘿嘿乾笑了幾聲……
軒轅臺上,那團包裹著水生的濃濃白霧明顯淡了許多,已經不再有天地靈力從四面八方撲來,彷彿這刺耳的琵琶音已經擾得水生無法修煉。
而骨舟之上的海棠夫人面色卻已是蒼白無血,五指撥動絲絃的動作似乎也慢了幾分。
這白玉琵琶,赫然是一件仙寶,催動起來頗為耗費法力,一個多時辰下來,竟是耗去了海棠夫人五六成的法力。
不過,此寶的威力也是不凡,就連不少大羅金仙都不敢如此近距離地直面其音波攻擊,至於金仙、魔君等階的修士,隔著這短短的萬里距離,別說是一個多時辰,只怕一刻鐘的時間已然在勾魂魔音之下血脈沸騰爆體而亡。
此時她是騎虎難下,若是就此罷手,心中大為不甘,可若繼續施法,法力的流逝則會更快。
若是直到法力耗盡,對方還是能夠堅持下去,
突然,籠罩在軒轅臺四周的白色霧團轟然四散,一個通體上下金光燦燦的高大人影猛然從軒轅臺上站了起來,隨後,身影一晃,直奔海棠夫人所在的方向而來。
海棠夫人雙目不由一亮,停下了手中動作,琵琶音嘎然而止。
“怎麼,道友想通了!”
海棠夫人嘻嘻一笑,脆聲說道。
“沒錯,本尊是有些想通了!”
那個十餘丈高的金燦燦身影嗡聲說道,聲音如同金鐵交鳴般刺耳難聽。
腳步看似不緊不徐,每一步踏出,卻是不多不少的萬丈距離,彷彿經過周密計算一般。
海棠夫人身後,寂滅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伸手摸了摸下巴,目光閃爍,他曾聽到過水生的聲音,此時,這聲音卻似乎有些不同。
沉吟了片刻,身影一晃,同樣不緊不慢地衝著海棠夫人而去,口唇翕動,無聲低語了幾句。
金身巨人、寂滅與海棠夫人之間的距離都有萬里之遙,二者的遁速似乎也是差相彷彿。
“既然道友想通了,剛才的條件妾身就不再重複了。只要道友答應加入我真魔殿,以道友方才展現的神通。妾身一定向幾位長老保薦,為道友謀個好差使!”
“哦。聽道友的意思,道友並不是真魔殿長老之一?”
金身巨人嗡聲說道。
“道友說笑了,像真魔殿這等勢力,長老又豈是普通之人,實不相瞞,我真魔殿十大長老無一不是傲然仙界幾十萬年的擎天之柱,妾身和寂滅道友只是內殿執事使者而已!”
“內殿執事使者?這和外殿執事有什麼區別?”
“這個嗎……區別當然是有一些的,內殿執事在殿內能夠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