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這什麼時候!”
人群中,議論紛紛。
看清老者的面容。雷東瞳仁不由微微一縮,鼻中輕哼了一聲,說道:“師兄說得輕鬆,帝尊師兄閉關正在緊要關頭,怎可輕易打擾,有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是不敢打擾還是根本就無法打擾,我看,雷師兄手中的傳訊法盤只怕是個假的吧?”
未等鬱壘開口。琴心身畔,一名四十出頭身材高挑肌膚雪白身著五色彩衣打扮妖嬈的婦人,脆聲說道,嘴角邊露出一絲譏笑之色,目光卻是眨也不眨地盯著雷東手中的傳訊法盤。
鬱壘顫微微的身影原本是想要踏上宮殿,聽聞此語,頓時停下了腳步,盯著雷東手中的傳訊法盤看了又看,說道:“原來是假的呀。害得老夫空歡喜了一場!”
“玲瓏師妹,你怎麼知道這傳訊法盤是假的?說話可要有點依據!”
雷東目中寒芒一閃,衝著綵衣婦人問道。
綵衣婦人晃了晃滿頭綠髮,嘻嘻一笑。衝著雷東拋了個媚眼,說道:“妾身猜的,不然的話。你直接代鬱壘師兄傳個訊就行了唄?”
飛舟之上,水生、南宮玉璣二人相視一眼。心中各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雷東和琴心並未聯手,相反,二人正在勾心鬥角地做著謀劃。
“哼,本尊再說一次,帝尊師兄正在閉生死,準備衝擊大瓶頸,飛昇天界,任何人在此時打擾到帝尊師兄,都是大不逆,當誅!”
雷東冷聲說道。
“好威風啊,好威風!”
飛舟之上,水生撫掌而笑,隨後衝著眾人拱手一禮,說道:“諸位道友,本使之所以離山多日,正是奉帝尊師兄的諭令,為帝尊師兄尋找幾種煉製符篆的珍稀靈料,至於帝尊師兄閉生死關一說,更是無稽之談,本使離開之時,帝尊師兄正在著手煉製‘化影分身符’,請南宮師姐來,也正是為了一同煉製這‘化影分身符’。”
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水生面色突然一板,伸手指向雷東,冷聲說道:“只可惜,這雷東竟然趁著帝尊師兄煉製秘符無瑕他顧之機,犯上作亂出手擊傷帝尊師兄,擅自改動闐天宮禁制,還意圖把帝尊師兄給困殺在闐天宮中。諸位道友,今日無論何人擊殺雷東,都算為冥王殿立下了大功,誰若敢站在雷東一邊,同罪!”
聽聞此語,廣場之上如同炸了鍋一般,人聲鼎漲,眾修士紛紛把目光望向雷東,驚詫、憤怒、愕然、興奮,也有一部分修士將信將信,幸災樂禍者和不知所措者同樣不少。
琴心、玲瓏相互對視一眼,身影各自一動,向著遠處退開一些。
另一名青袍儒生和一名滿面紅光的白袍老者同樣悄然向一側退開,隨後,飛身落入廣場上的人從之中。
眨眼間,大殿之前,七名修士之中只剩下了雷東和那名顴骨高聳的灰袍老者和金甲男子。
灰袍老者面色變了數變,跺了跺腳,怒道:“雷東,枉老夫和你結交一場,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說罷,身影一晃,灰光閃過,已到了大殿下方的廣場之中,隨後,竟然駕起一道遁光揚長而去。
那名碧眼虯鬚的金甲大漢面色陰沉,目光閃爍,搖了搖頭,同樣向一側跨出一步,大手一揮,衝著殿外的十六名金甲衛士說道:“巡殿使者聽令,在沒有弄明白事情真相之前,任何人不得胡亂出手。”
十六名金甲衛士頓時一個個飛遁離開,卻又遠遠地停留在廣場兩側,並不走遠。
片刻之間,大殿之前只剩下了雷東孤零零的一人。
不過,也沒有任何一人敢貿然向前衝雷東發起攻擊,廣場上的一眾修士反而紛紛向著遠處躲開,各色光華閃爍不定,至少有一半的修士都撐起了護體靈光,而另一半的修士,則紛紛祭出手中法寶,雖沒有任何人發起攻擊,卻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做好了防護。
畢竟,雷東這內殿長老的職位可是在冥王殿萬千修士之中經過層層篩選和一場場苦戰得來。僅僅在地仙中階頂峰境界已經待了上千年之久,一身罕見的雷電神通強橫無比。少有人及,對於鬼修來說。更是致命的剋星。
看到眾人一個個躲避瘟神一般遠遠躲開自己,雷東非但沒有暴跳如雷,反而變得出奇的冷靜,目光在一眾逃竄的修士臉上滑過,又盯著飛舟之上的五人看來看去,突然咧嘴一笑,衝著南宮玉璣伸出一根大拇指,說道:“南宮師姐,好手段。小弟佩服,真不知道你從哪裡找來的這西貝貨,神荼師兄明明已經死在了那姓周的手中,如今怎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