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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拳來腳往,一時間竟是難分難解,水生的力道固然比虯蛟王弱上一些,不斷被其擊退。卻多出來了四隻手臂,動作更是絲毫不慢,或擋或擊,挨中一拳的同時。往往會有四五拳同時擊打在虯蛟王身上。
光幕之外,離著光罩數千丈之遠的一座千丈高峰的山腰之間,一處山洞之內。鐵頭正在往一枚閃爍著銀色符文的法盤之中新增著靈石,每放上一塊高階靈石。就是一副肉痛的模樣,搖頭嘆息。喃喃低語:“這老道士,也真是的,只有這一條虯蛟前來,直接殺了不就是了嗎,幹嘛要耗費這般力氣?”
另一座高峰之上,玉虛真人盤膝端坐在一塊平坦的巨石上,神色自如,雙目緊閉,似乎是絲毫都不擔心光罩在內的激戰。
傾城臉色卻是陰晴不定,在玉虛真人身畔不安地走來走去,時而抬頭望望眼前的“巨蛋”,時而望望附近山巔之上源源不斷衝出光幕之內的一道道禁制靈光,時而又放開神識向著遠處掃去。
短短一柱香的時間不到,水生周身上下已然被虯蛟王擊打了上百拳,而虯蛟王更是被水生不知道擊中了多少次。
即使有太陰昊元石幻化而成的戰甲護身,水生渾身上下仍然是痛楚難忍,體內法力也耗去不少,而虯蛟王卻似乎勇猛不減,拳拳挾著萬均巨力,心中不由暗自佩服虯蛟一族法體之強橫,蠻力之驚人。
虯蛟王心中同樣是震驚之極,原本以為憑藉著一身蠻力,可以把水生給擊傷擒獲,沒想到,這一柱香的時間都過去了,水生竟是面不改色一般,他何嘗不是全身痠痛。
水生的每一道拳影擊打在他身上,似乎都會有一股寒意透入其體內,雖說這寒意對其沒有多大傷害,卻是全部殘留在了體內,驅之不出,而且這絲絲縷縷的寒意竟然全部衝著蛟丹而去,法力損耗之餘,體內真氣也漸漸地不暢起來。
而自己體內的五色靈光撞在水生身上,卻被水生身周飛舞的五色電弧給紛紛擊潰,根本無法對水生造成多大的傷害。
轟隆一聲驚天巨響,二人再一次把拳頭相互擊打在了對方身上。
趁著這股沛然巨力,虯蛟王身影猛然向後飛退,衝著地面之上飛墜而去,怒喝一聲,提起全身力道衝著地底深處一拳轟去。
五色光影在眼前爆開,地面之上白光一閃,再次浮出一層厚厚的白色光幕。
無法擊敗水生,無法遁地而走,又無法吸納天地靈氣補充法力,再如此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此處,昴首發現一聲龍吟般怒吼,就地一搖,搖身化作一條體長百丈身披五彩鱗片的蛟龍,長長的蛟尾一擺,身影騰空而起,衝著水生猛然撲去。
這條五色虯蛟竟然生有五顆顏色各異的蛟首,正中的蛟首金光燦燦,足足有屋子般大小,頭上光禿禿的少了一對龍角,口中白森森的獠牙卻足足有丈許來長,寒光四射,另外四顆蛟首稍小一些,青、黑、赤、白,顏色各不相同,卻是一樣的猙獰兇惡。
五顆蛟首和身軀聯接之處,各有一對虯結有力的利爪,肚腹之間還有一對粗如巨柱般的暗金色蛟爪。
隨著其變身,體內靈壓似乎也比方才強了不少。
水生看看自己的六條手臂,再看看這五色虯蛟的六對腳爪,不由得啞然失笑。
且不說這五色虯蛟的六對利爪能不能破開自已身上的戰甲,他可不願再大耗真元地和此蛟繼續相持下去。
身影一晃,向著後方飛退而去,體內骨骼一陣噼啪作響,身影扭曲變幻著重新化作八尺身高,恢復了原本的相貌,背後光影一閃,浮出一對雪白的骨翼,雙翼一扇,輕盈地遠遠遁開。
五色虯蛟撲了個空,看清水生背後的骨翼,再次愣住。
嘴巴一張,赤、青、金、白、黑五道光柱從口中噴出,匯於一處,化作一枚十餘丈長的五色光刃,破空而起,爆鳴聲中,衝著水生激射而去。
水生嘴角邊卻是浮出一絲淺笑,背後雙翼再次一扇,凌空飛起百丈之高,輕巧地躲過了光刃的襲殺。
光刃遠遠地撞在一處山峰之上,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那座三百丈高的山峰瞬間被劈成了兩半,碎石飛濺。
一道道青光在水生背後流轉不息,雪白的骨翼飛快地化作了淡青之色。
絲絲縷縷的真氣從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之中溢位,流入經脈,匯入丹田,再流遍全身,按著玉虛真人所授的真氣執行法門,把體內的五行靈力一一轉化為風靈力。
漸漸地,水生的身影被一團刺目青光包裹在內,遁速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