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說不定正是此人呢?雖說不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可呼魯兒是他的弟子,想必他不應該有什麼惡意!”
面具男子手中禁制令牌嗡嗡作響,急欲脫手飛出,面前峭壁上的禁制靈光一陣陣閃爍不定。
蘇柔面容陰晴不定,心中清楚,若真有化神修士在傳送殿之內,面前的禁制根本就擋不住強行破禁。何況,赫連無雙等三人還在殿內,也不能不予理睬。
殿內之人之所以沒有發起攻擊,只怕還真是心中沒什麼惡意。
想到此處,衝著面具男子說道:“等大家都退開一些後,你再開啟禁制也不遲!”
身影一動,向後退出二十餘丈,再次握緊了手中的玉環法寶。
阿爾古麗等弟子聽到吩咐,一個個向遠處退開。離著山洞有五六十丈距離這才紛紛停下腳步。
面具男子同樣退後十餘丈遠,把手中禁制令牌往空中一拋,令牌清鳴一聲,向著石壁飛去。一閃,插在了石洞上方四五丈遠的一處凹槽之中,沒入石壁之中不見。石壁之上的禁制靈光如同受到了吸引一般,齊齊向著禁制令牌之中湧去。軋軋的響聲中,兩扇厚重的石門緩緩向著裡面開啟。
白光散盡。石門洞開,幾道人影先後從傳送殿中走了出來,當前一人,不是赫連無雙,而是一名相貌年輕的黑袍男子,二十五六歲年紀,劍眉飛揚,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赫連無雙緊隨其後,卻是眉頭緊皺,一幅忐忑不安的模樣,雪兒、呼魯兒跟在二人身後,同樣沒有回到山門所應有的驚喜,而是憂心忡忡!
除了這四人之外,傳送殿中再無其它身影。
“周水生,竟然是你,我殺了你!”
未等蘇柔有什麼動作,那名離著山洞最近的面具男子卻是厲喝一聲,袍袖一抖,一道銀光飛出,在空中化作一隻碗口般大小的銀輪法寶,旋轉著向水生飛去,尖嘯聲中,銀輪刷地一下到了水生面前三丈遠近,飛出一團刺目銀光,衝著其脖頸削去。
水生嘴角邊的笑容頓時變成了譏笑之色,右手一抬,伸出一根食指,衝著銀輪不慌不忙地輕輕一點,“當”的一聲金鐵交鳴般的巨響過後,銀輪如同被無形巨力操縱一般倒飛而回,速度比來時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
“不要!”
赫連無雙花容失色,發出一聲尖叫。
可惜已經慢了一步,面具男子一顆大好頭顱向著天上飛去,脖頸間血如泉湧,青銅面具從臉上掉落,露出一張原本應該頗為英俊的白皙面容,只不過,這張面容之上那道從右額一直延伸到左側下頜的紫紅色疤痕,以及目光中的驚恐之意卻是讓人不忍目睹。
銀輪其勢未衰,向著遠處飛去,眼看就要撞上另一名金丹期弟子,阿爾古麗離得最近,發現勢頭不對,袍袖一揮,一條七彩帛帶從袖中飛出,如同一條彩色蟒蛇一般,捲起那名男子的身影向著一側拉開丈許位置。
銀輪擦著男子的身影呼嘯而過,遠遠地撞在一百多丈之外的另一處峭壁之上,“轟”的一聲,鑽入石壁之中不見。
面具男子無頭的屍身之中白光一亮,飛出一團刺目光影,光影中,一名寸許來高的元嬰小人抱著一杆小小的黃色幡旗驚惶失措地向遠處遁去。
水生左手袍袖一抖,一道銀色雷光從手背上飛出,衝著男子的元嬰擊去,一聲霹靂過後,雷光散開,男子的元嬰已然消失不見,只有那杆小小的黃色幡旗在空中飛出幾十丈遠之後,“啪嗒”一聲,掉在了地面之上。
激發出雷光之後,水生看都沒有再看那隻元嬰一眼,反而把目光望向了蘇柔,嘴角邊的笑容緩緩消失,淡淡說道:“龍九霄呢,讓他出來見我!”
蘇柔心神一陣狂跳,脊背之上冷汗浸浸,這名面具男子早在十年前已經踏入了元嬰中期境界,奮力一擊,竟然擋不住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指之力,方才,別人看不清楚,蘇柔卻是看得分明,正是水生指尖飛出的一縷淡淡金光撞在了銀輪之上。
五十年前,正是在眼前的這座傳送殿中,蘇柔親手把扮做蘇倫的水生送入了崑崙主峰,僅僅五十年時間,水生的神通卻已經深不可測,體內如同藏著一枚磁石一般,竟然把蘇柔探出的一縷神識給強行吸走。
面對水生明亮的目光,一時間,蘇柔這名大修士竟然有種不敢出手的感覺。
“你答應過我,不濫殺無辜的?”
赫連無雙身影一動,站在了水生和蘇柔中間,擋住了二人的視線,一張恍如月宮仙子一般的清秀面容之上,全是驚懼和不安之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