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
藍袍男子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絕,憤憤不平地把腦袋給扭到了一側,似乎已經不願與水生言語。
水生卻似乎並不生氣,望了一眼掌心中被一團白光包裹在內神情驚懼的小小元嬰,說道:“天心老兒,你呢。你願不願意活命?”
“前輩饒命,張坤師弟說的沒錯。非是我天心宗願意和玉鼎門作對,實在是冰封谷逼迫的緊。前輩若是肯放過我天心宗弟子,我天心宗今後願意以玉鼎門馬首是瞻。”
小小元嬰澀聲說道,水生的手掌如同磁石一般,強大的吸力之下,任憑他如何努力,也無法掙脫逃開。
“楊傑,你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懦夫,師尊真是瞎了眼。怎會把宗門交到你這樣的敗類手中,你若能夠硬氣一些,我天心宗何至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藍袍男子扭轉頭來,衝著白袍老者的元嬰一陣咒罵,面容紅漲,雙目如同要噴出火來。
白袍老者的元嬰張了張嘴,卻是無話可說。
“嘖!嘖!張坤,好名字,你可真是理直氣壯。天心宗弟子的命是命,我玉鼎門弟子的命就不是命嗎?本座從踏入燕蕩山直到現在,並沒有殺死一名天心宗弟子,卻被你斥作欺人太甚。當日,你天心宗修士侵入我玉鼎山,殺死上百名玉鼎門弟子。那又該叫什麼?我脅迫你,你可以不從。冰封谷脅迫你,你就樂意而為。你口中的道理又是什麼?”
水生的嘴角邊不由露出一絲譏笑之色。
聽聞此語,藍袍男子面色一陣陰晴不定,沉吟了半響,嘶聲說道:“當年攻打玉鼎山,確實是我天心宗的錯,張某當時在外遊歷,並不知情,不過,做為宗門長老,與此事也有脫不開的關係,你要殺我報仇,我沒什麼好說的,只望你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天心宗這些低階弟子的性命,畢竟他們並沒有參與此事。”
“蠢貨!”
水生搖搖頭,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不再搭理藍袍男子,緩步向大殿正中的玉椅走去,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下來,衝著掌心中的小小元嬰說道:“楊傑是吧,這名字聽起來可比天心老人要響亮的多,對了,秦正這名字也不錯,他在哪裡?”
“前輩說笑了,秦師。。。。。。那秦正早已隕落!”
小小元嬰目光閃爍,臉色變了又變,陪著笑臉說道。
水生嘴角邊的譏笑之色更濃,淡淡說道:“是嗎,看來你是真不想活了!”
一聲猿啼卻突然在大殿外響起,銀頸猿挾著一股狂風撲入大殿,目光左右四顧,落在了灰袍男子身上,手中長棒一揮,一道烏光閃過,“砰”的一聲,灰袍男子的腦袋頓時被砸得稀爛。
“住手,這幾人本座留著還有用,給我好好守在殿外!”
水生臉色一板,不客氣地衝著銀頸猿吩咐道。
銀頸猿手中高舉的長棒慢慢放了下來,打消了擊殺翠衫女子的念頭,低吼一聲,氣呼呼地轉身向殿外走去,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又轉過身來,一把拖起灰袍男子的屍身向著殿外走去。
張坤的目光中不由露出一絲兔死狐悲之意。
看到水生的面容一下子冰冷起來,小小元嬰的目光中驚懼之色更濃,訥訥說道:“在下真不知道秦正的下落,他。。。。。。”
話未說完,卻看到,水生的一對瞳仁突然間變得五色斑斕。。。。。。
水生已經懶得再聽此人的言語,對付奸狡之人,還有什麼比搜魂來得更直接?
不多時,金目獨角犀龐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天齊峰外,另一名“水生”從巨犀寬闊的脊背之上輕巧地飛落在大殿之外,陡手祭出一隻靈獸袋,把巨犀給收入袋中,冷冷撇了一眼守在大殿門口的銀頸猿,大步向殿中走去,銀頸猿慌忙向一側跳開,似乎對這名“水生”大為畏懼,兩扇殿門卻隨著這名“水生”踏入大殿,緩緩閉上。
一道道人影從遠處向著天齊峰頂撲來,遠遠察覺到銀頸猿體內衝出的強大靈壓,驚慌之下,紛紛逃遠,只有寥寥四五人遠遠圍在山峰附近,既不敢靠近,也不願逃離,一個個放開神識向宮殿內探去,神識尚未靠近宮殿,卻被一道無形的禁制給彈了開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圍攏在天齊峰四周的修士漸漸多了起來,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聲議論,還好,銀頸猿看起來雖說兇惡,卻沒有向這些修士動手。
半個多時辰過去,兩扇厚重的大門緩緩向外開啟,水生的身影從大殿中走出,目光緩緩掃過圍攏在天齊峰四周的一眾修士,心中暗自一動。
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