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箇中級官吏,見不到皇帝也說不服上司,沒辦法。
“我靠。”庭霜氣得罵了一句,還以為皇帝這人精明能幹,一定會有暗中的動作,沒想到也被藩王們表面的恭順糊弄住。
不敢罵皇帝便把齊重煜說了一頓:“見不到皇帝說不服重臣,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嘛,真是書呆子,芝芝你別學他,空有好學問,辦起事來不中用。”
“哦。”庭芝摸不到頭腦。
庭霜繼續往下看,齊重煜又說個別有識大臣也委婉地向皇帝提過醒,撤藩令下了這麼久,幾個藩王拖了這麼久都不進京,恐怕有變故,應該派人去雲南打探。皇帝也不是一味傻高興,確實派了幾批人打探訊息,雲南山高路遠,這些人都沒回來,只是聽那些來自雲南的生意人來說,那裡一切都好,撤軍的事有條不紊。
庭霜看了冷笑,先不下結論,把信給庭芝,說:“你看看這裡有什麼問題。”
庭芝接信仔細琢磨,道:“雲南山高路遠通訊困難是不假,可是皇上派出的探子一個也沒回來就有些不對了,難道是被扣了?”
庭霜不這麼看:“皇家大內密探也不是吃素的,不會這麼容易被人看穿身份連窩端。”
“那就是說雲南現在的局勢是隻能進不能出,所以出來的人都被攔住了。可是這些生意人怎麼出來了?啊呀……”庭芝驚叫一聲,“難不成這些生意人是吳王的密探,散佈假訊息讓人放鬆警惕。”
庭霜讚賞地點頭:“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庭芝現在雖然不是官,但是卻有著古代知識分子兼濟天下的責任感,對眼前表面大好,實際暗中惡化的局勢很擔心。
庭霜望向西南方,寶琪正在敵人的地盤上小心的蒐集情報,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來。
幾千裡之外的雲南,寶琪在耿相華幫助下,在湯姆遜商隊的掩護下,成功摸清了吳王底細和軍隊調動,為防萬一,他並沒有把情報寫下來,而是記在了心裡準備回京面見皇帝。
可是出雲南的時候,幾條出境的路全被重兵把守,進雲南的放進來,想出去的全扣押,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這下寶琪急得團團轉,催湯姆遜想辦法:“你的商隊和吳王他們做過生意,你還賣過紅衣大炮給他們,有這交情怎麼會不放你出去,你再跟他說說。”
湯姆遜聳肩攤手,拽著怪腔怪調的漢語說:“我爺,沒油班發,顯栽,只又勺數上人,嫩除去,其踏人不性,我們用欠賄賂國,沒油用的。”
耿相華提議翻越山中小道,趁夜出山,幾個人研究了一下,這樣風險太大,山口有重兵把守,凡是發現活物,一概射殺。萬般無奈之下,寶琪只得啟用庭霜準備的應急方法,把打聽到的情報寫下來,讓湯姆遜譯成英文,再找個精於刺繡的巧婦,將字繡在一匹花綢上,用的是花體字母,夾雜在綢緞本身的花紋裡,乍一看什麼也看不出來。
寶琪懇求把守路口的官兵:“我惦記我家相好的,如果官爺不許我出去,麻煩把這個交給能出去的人稍到我家。”
把守的官兵看在兩錠金子的份上,板著麻將臉開啟書信,只見信上只有幾句話:“我在雲南一切安好,不但賺了許多錢,還遇上了好多有趣的事,我遇見了四隻小豬,一隻捂住眼看不見了,一隻捂住耳聽不見了,一隻捂住嘴不能說了,還有一隻小豬看著我的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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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把守的兵丁大笑,“你家相好的看了這信會不會罰你跪搓板呀。”
“我和我相好的經常這樣打情罵俏,哈哈……”寶琪也笑。
領頭的把總冷笑:“你和你相好的還很有情趣嘛。”說著奪過書信,放在火上烤,再放在藥水裡泡,再反覆看來看去,沒有任何可疑文字,寫好的信卻糊成一片。
其它人說:“你把人家的情書弄成這個樣子,真是掃興。”
把總扔給他一張白紙:“你重新寫吧。”
寶琪重新寫了封“情書”,後面又加了幾句,送信的人是熱心腸的好人,你收到信後給他三千兩銀子做謝禮。
“三千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一個普通兵丁每月才二兩餉銀,三千兩對他們來說可是鉅款。
寶琪說:“我相好的很有錢,這位大哥替我稍信,給點謝禮是應該的,還有這位官爺肯讓我給情人報平安,除了這二百兩黃金,我還有銀子道謝。”
那把總看了眼前的黃白之物,再看這封信也沒什麼,用的是兵營的紙墨沒有特殊處理過,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