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西
望了好一陣,沒有看到林司曜的身影,眼底流露出既失望又鬆了口氣的矛盾
情緒。
“先進來吧。”蘇水瀲自是明白他的心思,失笑地招手示意他進來。
自家的大門,自一早上林司曜帶著小純或是小雪出去訓練回來後,就虛
掩著院門不再上栓了,直到夕陽落山才上栓落鎖。似乎從不擔心會有什麼不
懷好意的人進來搗亂似的。
不過既是林司曜這麼做,蘇水瀲當然也不怕。家裡有他在,她就從不擔
心安全問題。何況,她掃了一眼那兩隻正舒展地躺在院子中央,愜意地曬著
秋日的暖陽的狼崽。每天早上輪換著被阿曜帶出去訓練,看上去,越來越有
大狼的威猛了呢。有他們看家,哪裡還有不放心的。
田大寶有些羞赧地小步挪了進來,跟在蘇水瀲身後進了廚房。
“師……師傅……”田大寶一見灶臺前那個挽著衣袖,正盛粥夾饅頭的
()
男人,瞪圓了雙眼,這不是自己師傅嗎?師傅……他?怎麼像個娘們兒似的
在灶臺前做飯呀?
再偏頭看看身側這個除了進門後拿了兩雙筷子放到飯桌上後啥都不做,
只一味笑盈盈地看著師傅等開飯的師孃,田大寶的腦子裡霎時亂了亂了……
“膝蓋好了?”林司曜三口兩口喝完碗裡的稀粥,眼也不抬地問了一句
。
蘇水瀲正要抬頭問他是什麼意思,卻被他塞到自己嘴裡的一小口玉米饅
頭堵住了欲要問出口的話。
“好了,師傅。”坐在廚房門邊的田大寶自是明白林司曜這句話的含義
,點點頭應道。隨之而來被師傅喂師孃吃饅頭的這一幕驚呆地差點沒掉下巴
。誒?師傅……師孃不是大人了嗎?大人還需要喂嗎?想自己老孃都不會再
喂自己吃飯呢。
蘇水瀲無意間抬頭,正看到田大寶呆呆地瞪著自己的表情,忍不住想到
幾秒之前被林司曜餵食的一幕,禁不住兩頰發燙,“下次別這樣啦……”
“別怎樣?”林司曜明顯裝糊塗,嘴裡一本正經地問著,手上餵食的動
作照舊。“張嘴。”他清冷低沉中透著些許愉悅的聲調,令她有些愣神,不
由自主地聽他的話張嘴,再度餵食成功。
“林司曜”她回神後,鼓著腮幫子忍不住羞惱地低吼。
“呵呵……”林司曜輕逸笑顏,同時揉了揉被她挽地一絲不苟的凌雲髻
,飄下了幾縷馨香的髮絲,被他輕輕掛到了她白嫩無暇的耳後。
“我帶大寶去河岸,這裡等你吃完我會來收拾。你不許動手知道沒?不
然……”林司曜說到這裡,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她當然知道那個不然後面是什麼意思。剎那,不僅雙頰紅暈不減,連同
耳根脖子也緋紅一片。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了,居然敢大白
天地與自己……這算是**嗎?哦,老天還是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呢。
目光送走了嘴角輕揚眉頭舒展的林司曜,與一臉驚詫不減,眼神迷茫不
解的田大寶,蘇水瀲捧著臉頰羞得幾乎不能自己。不過,這樣的感覺真不壞
。甚至是……很幸福哦,老天她也變壞了嗎?
…………
“水丫頭?”
田嬸上門時,蘇水瀲正乖乖地吃好早飯,將碗碟收在洗碗盆裡,擦淨桌
子,洗淨雙手,然後回到書房,打算畫些繡樣。兩人的冬衣要放上日程了。
“田嬸?你來看大寶嗎?阿曜帶他在扎馬步。”蘇水瀲指指書房南窗,
從這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河岸邊的草地上,林司曜與田大寶兩人,一個負
手而立,一個半蹲著練習扎馬步。
“呵呵,咱家這個臭小子呀,一碰上你家阿曜,渾身的倔驢氣都沒了。
”田嬸站在窗前張望了半晌,隨即笑盈盈地從懷裡掏出幾粒銀裸子,約莫有
五百個銅子。
“來,丫頭,田嬸也不與你們客套。這些,算是大寶的束脩。別嫌棄。
”田嬸拉過蘇水瀲的手,邊說邊將銀裸子塞到蘇水瀲手心裡。
“不不不,田嬸,你這是做什麼?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