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的金鑾殿,嘴解微揚,沒想到,二十四年不見,這個堪稱血冥國
皇室百年恥辱的事實,依然是深埋他心頭的瘡痛。
“血厲。。。。。。”一直陪在男子身側的女人,此時淚流滿面地緊緊抱住狂怒後
漸漸冷靜的男子,“厲。。。。。。別想太多。。。。。。不是說有線索嗎?”
男子聞言微微一顫,方才斂下身上厲氣,抬眼看向主位上正看戲似地看著他
們夫妻倆的李文修,眼底恢復來時的冷靜自如。
“很高興,我們夫妻倆娛樂了你。”男子,不,血冥國主血厲,淡淡地笑道
。絲毫不為適才那番毀滅性的破壞是心生愧疚。
“多謝。”李文修扳回一局,心裡自然舒暢。
“那麼,可坐下好好談談今日來找你之事了?”血厲劍眉一挑,一副由不得
李文修選擇的表情。
“好吧。”李文修無奈地嘆道。他能奈若何?!血冥的實力比大惠強上數倍
()
不止。若非二十四年前,因緣際會下,正在歷練中的他,幫剛接任血冥國主
之位的血厲,找回了暴怒出走的妻子,才得以讓血冥書面允下必不再舉兵進
犯大惠的謊言,這一書面允諾,換來了他超級穩固的太子之位,也在皇父過
世後次日順利登上大皇之位。
只是,這一允諾,只維持了二十四年,血冥的十二血騎潛入大惠,雖然已被
意外鎮壓,卻成了他心頭那根尖刺。要知道,十二血騎是血冥國皇室鐵權的
象徵。所到之處,沒有完不成的任務。可如今,十二血騎被如數埋在了大惠
,他猜到,血厲必定會來。
只是不知,會來得這麼快,在他五十整壽之日,在他預備為自己選一名得力
的助手之前,血厲就到了,一封要他摒退宮內一切外人、要求與他秘密會晤
的書簡,預示著血厲來找他清算十二血騎被大惠鎮壓的事了。
。。。。。。 。。。。。。
“這麼說,確實是血冥國主與國母來了皇宮?可大皇為何不以國君之禮接待
他,反而秘密接見?”這不像是大皇的風作。聽了林司曜簡略至極的彙報,
梁玄靜與梁恩載不解地對望。
“爹,大皇與血冥國主,是舊識?”
“也不算。。。。。。舊識吧。不過,當年先皇在世時,兩國修得的不互犯和約,
確是大皇與血冥國主簽訂的。當時,文武大臣都在猜,大皇與血冥國主應該
是好友。可後來,兩國之間雖未起任何糾紛,卻也沒有任何商貿往來,更別
說國主之間的友好會晤了。除了簽訂的《兵力不犯之約》外,其餘方面看起
來,大惠與血冥的相處方式,與敵國無異。”
“賢婿,辛苦你了。”梁玄靜說完後,不再顧暇低頭沉思的兒子,而是拍著
林司曜的肩,柔和地說道:“回房去吧,絮兒惦記你許久了。”
“嗯。”林司曜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走出靜王府最大的議事書房。直直往暫
居的客房所在的荷落走去。
林司曜遺漏了一段沒說,關於血冥國主發飆毀殿、血冥國母痛哭安慰的場景
。
思及此,林司曜斂下浮現心頭的莫名揪心,疾步向水瀲所在的客房走去。心
裡也暗暗決定,初八的面聖之事一了,他就帶著水瀲與龍鳳胎,退出帝都,
返回繁花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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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繁花鎮寧靜安逸的日子,帝都繁亂卻難掩背後緊繃清冷的熱鬧場面,
讓他有種當下就想帶著妻兒離開的衝動。
“後日事一了,咱們就回家。”擁著妻子馨香暖人的身子,林司曜輕嘆。
“好。”蘇水瀲深感同意。她也想家了。雖然,繁花鎮沒有豐城繁華熱鬧,
雖然他們那座兩畝宅院尚不及王府這座特為他們夫妻二人準備的荷院大,雖
然生活起居大大不如帝都方便,雖然,這裡也算她家——孃家。可她,就是
想家了。
兩手輕搖著丰采韻特意命人打造的小床,目及所至是一對安睡的龍鳳胎,一
轉頭則是埋在她頸窩不肯離身的親密夫君,蘇水瀲輕場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