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了身形,圓睜著雙眸,雙手禁不住捂住雙唇,抖著聲音:“水激………
這………”。
“這是我在簽下首席繡娘後就想繡的。無奈因有了身子阿擢看得緊,所
以直至八月初才完成。本想託耘兒進城時帶給你的他這陣子一直忙著宅子的
事,沒進城的打算,我也就沒麻頗他。想著孩子們洗三你應該會來,沒曾想
你今個兒來了。正好帶去。”。
“水激………。”江映雲不可置信地盯著蘇水激,愣愣地看了半晌,方
才聽明白蘇水啟用裡的意思,指著這副必定被鑑為一等上品的繡品,不可置
信地確認道:“你是說,這副繡品,是…………”
“是送給“悅雲,繡樓的,作為首席繡娘該繳納的繡活。應該值了你們
給予我的一月一兩的月錢吧?。”蘇水激調皮地眨眨眼,意思是這副繡品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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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兩銀子,該是夠本了吧。
“值值值,當然值。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哎喲,水
激,你這副精品簡直把我給繞糊塗了。我的意思是,首席繡孃的一月一兩本
就約定了給你的,壓根不需要你另行繳納繡品。真的,我與大姐這點信用還
是有的。至於這副繡品,水激,我只能說,這簡直是刺繡之神的傑作。放心
,我回去就讓鑑定師核定,該多少銀子就多少銀子,絕不少了你……”江映
雲欣喜地就差沒拍胸脯保證。原本以為“悅雲。”繡樓今年難再出一等繡品
,沒曾想,僅是簡單的探望,就讓她掏到了一副上品之作。
“映雲,這副繡品,是首席繡孃的歉意之禮,很抱歉我簽了契,收了月
錢,卻沒辦法接相應的繡活,讓你們破費又為難。你若還要另行付我銀兩,
那我就收回不送了……”蘇水激佯裝不悅地說道。
她本就因為歉意,才依著腦子裡的記憶,畫出了這副大司小異的《清明
上河圖》,並繡在了錦緞上。應該說,更加貼近大惠國民間街頭小巷的節日
氛圍與平常百姓的生活。
“水激…………”江映雲吶吶不成言。當初大姐之所以大手一揮,定下
與蘇水激的首席繡孃的文契,無非是希望她別應下其他繡樓的活計,所謂花
錢少競爭。沒想到,眼前這個溫柔婉約的女子,竟然因為歉意而繡了這副堪
稱絕品的繡品,送給繡樓以作回禮。老天,她難道不知道,這麼一副精緻到
沒有一絲瑕疵、人物靜物皆活靈活現的繡品,若是市價,賣上五十兩大銀絲
毫不在話下。若是送去拍賣行,說不定能以數百上千兩成交。
然而,她就這麼說贈與就贈與,一點都不肉痛心疼。
江映雲滿腹的勸慰,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用一種複雜又複雜地眼神瞅
著蘇水激。
“好了,收起來吧。春蘭快出來了……”蘇水激掃了眼廚房門口,示意
江映雲將這副斷斷續續耗了她近三五月的《清明上河圖》捲起來,收入包袱
。
“好吧。不過,待我回去核定完,若有超額,定給你送來。雖然我相信
靜王府的四小姐必不缺銀子花。不過,這是我的堅持……”江映雲輕嘆了口
氣,算是接受蘇水激的好意。將繡品小心地收入錦緞包袱,擱在自己身側。
“映雲,你大可不必如此……”蘇水傲失笑地搖搖頭。不過見江映雲一
臉“我堅持…”的表情,再回頭掃到春蘭已經端著兩碗盛好的時湯,從廚房
出來朝櫻桃樹走來,兩人也就默契地暫停了這個話題。
是夜,林司擢拉開大衣櫥拿換洗衣物,意料之中,那個錦緞包袱已經不
在原先那個位子了。
輕揚了揚唇角。斂下眼底的笑意。雖說他對於此前心愛的小女人耗了約
莫四個多月在這副繡品上,嘴上沒說,心感不悅。不過,今日那“悅雲。”
繡樓的二掌櫃既然帶走了那副繡品,也就意味著,今後水激可以不用再因籤
了首席繡孃的文契卻沒接繡活而耿耿於懷了。
褪去沾滿塵土木屑的髒衣,在院子裡衝了個戰鬥燥,迅速換上一身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