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又繼續說道:“後來我們的接觸就多了一些,當您的學生羅世城被捕以後,您那鎮靜的態度被感情的波濤衝破了,您焦急了。接著,我特地請您和我一同去檢查他的遺物,我知道您是如何急於要拿到他那些不宜公開、更不宜落人我手中的遺物。但是不幸得很,那本記著他和另外幾個學生活動的重要記事本偏偏讓我發現了。我看了,並且記住了那幾個學生的名宇。後來我把本子交給您了,我在等待著,看您怎麼辦?開始我以為您會膽怯,會不敢拿走。因為只要我一伸手,您就會立即陷入羅網。這一切,您當然會看得清清楚楚,您會感到那羅網就張在您的面前,您會把手縮回去。可是,您沒有顧到個人的危險,您不但拿走了本子,還把那封寫有羅世誠家庭地址的信也拿走了。您冒著坐牢、殺頭的危險這樣幹了。而更使我驚奇的是,幹完這樣的冒險事情以後,您不但不藏不躲,還照常上班,見了我的面也一如既往,好像您根本沒有幹過任何伯人的事情一樣。您的鎮靜使我不由得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我看錯了,那本子和信您根本沒有拿走?我又第二次去重新檢查羅世誠的遺物,不但本子和信確實沒了,竟連任何可疑的東西和線索都沒有留下,您幹得於淨利落!您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保衛著別人——也可能還要加上保衛您的信仰。您的行動不但使我佩服,使我同情,也使我非常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