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大廚最初的夢想。”
何寓囧然。
在壽喜想要做第一個吃蚯蚓的人的時候，她過去給壽喜洗腦，“……蚯蚓在土裡吃便便。”
壽喜閃了閃大眼睛，臉上顯出躍躍欲試又糾結的神情，最後帶著不甘說：“不要了。”
“好孩子。”何寓誇她，手把手指點她烤串串，沒過多久壽喜就忘了這一回事，開始專心致志地撒調料。
杜陵過來拉扯她的袖子：“到河邊走走吧。”
兩人很放心地把孩子扔給付亦歆夫婦，拉著手走遠了，一開始確實是散步，後來……
半個小時後。
“這倆人怎麼還沒回來？”
“對呀，孩子們要等急了，我們先嚐嘗？”
“先吃吧，他們回來自己再烤也不遲。”
壽喜吃了幾口肉，不吃了，歪著小腦袋開始思考人生：“付爸爸，我爸爸媽媽是不是去玩捉迷藏了呀！我去找找他們！”
“別去，他們會回來的。”付亦歆笑著摸她的頭，眉梢動了動，朝褚茫茫投去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們真讓我擔心！”壽喜小大人一樣嘆了一口氣，起身朝倆人離開的方向追過去，小短腿吧嗒吧嗒地往前跑。
見攔不住這孩子，付亦歆趕緊把自己兒子提溜起來：“去跟著妹妹，別讓她走丟了！”
老遠的，壽喜回頭喊：“不用，我自己就能找到他們！”
付亦歆夫婦相視一笑，有些擔憂。沒過多久壽喜就急急慌慌地跑回來了：“付爸爸！”
“怎麼了？”
壽喜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急得想哭：“他們，他們打起來啦！”
兩人瞪大了眼睛。感情不是挺好的嗎？怎麼會打架？
“媽媽在爸爸腰上。”
“噗！”褚茫茫直接噴笑。
“……”
壽喜沒看出兩人的異樣，用手抹眼睛：“我要過去幫忙，爸爸還兇我，嗚嗚嗚……”
兩個人同時沉默：“……”
看孩子想哭，總不能不安撫，一安撫就得編謊子。兩個人畢竟都是過來人，福祿娃五歲了，像壽喜那麼大的時候也是很黏父母的，晚上睡覺離不開人，這樣夫妻之間就有些束手束腳施展不開。
“壽喜啊，你聽過聖誕老人的故事嗎？”褚茫茫決定用講故事的辦法分散孩子的注意力。
“聽過呀，冬天的時候會給小朋友送禮物的。”
褚茫茫又說：“其實，聖誕老人不但冬天出來送禮物，每個晚上都會的，但是呢，要小朋友一個人睡在房間裡，因為有爸爸媽媽在，聖誕老人會害怕地不敢進房間。”她看著壽喜晶晶亮的大眼睛，柔聲開口，“壽喜想要聖誕老人的禮物嗎？”
壽喜撅起小嘴，搖了搖頭：“不想。”
“為什麼？”
看不出來這孩子還挺依賴父母的，連禮物都不要了，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已經猜到答案的時候，聽見壽喜這樣說：
“因為我想要的禮物，曾諳叔叔都會給我買。”
“……”
真是個幸福的孩子啊。
答案出乎意料，夫妻倆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付亦歆看了眼手機時間，低頭輕笑：“真是，沒完沒了的。”
褚茫茫耳朵尖，聽見他的話，也止不住低頭嗤笑兩聲。
可憐的壽喜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沒有人跟她解釋，找不到笑點真的好憂傷。
……
壽喜走了以後杜陵跟何寓沒磨蹭，下了狠力早早結束，還算盡興。她倒在他的臂彎閉著眼睛調息，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清風吹過，蒸乾身上輕微的溼意，將曖昧的氣息捲進暖融融的空氣裡。四周全是青蔥的草木，蒼翠欲滴的綠垂在眼眸裡，像是世上最陽豔的翡翠。
天空澄淨，白雲悠閒舒展，輕閉了一會眼，再睜開，頭頂那塊雲彩早就不知道隨風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何寓一急，貼著他的身體慌亂地做起，收拾了兩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討厭，全擦我裙子上了。”
“這不是急嘛，誰都沒準備。”杜陵沒皮沒臉地衝她笑，在自己身上四處摸了兩把，從衣服兜裡摸出來一包紙巾。
真是的，壞死啦！何寓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接過紙巾，低著頭沒吭聲。
“不高興？”
“沒有。”她搖搖頭，拉著他的手從草地上起來跺了兩下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