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抵達,我們先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吧。”
鼬微一頷首。
“鼬哥哥,你的眼睛……”鬼鮫離開後,嵐剛一開口,便被打斷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鼬緩步走到她身前,單刀直入地切入正題。
嵐瑟縮了一下。不知為何,她從鼬的身上感到了一種直沁心脾的寒意,而且較以往任何一次訓她的時候都更冷。
是看到那個布偶生氣?是見她和木葉的人走得太近而生氣?還是因為她擅自跑到旅店插手他們兄弟間的事生氣,又或是……心裡亂成了一團,她雙手絞結在一起,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為什麼不回答?”面對女孩的沉默,鼬踱近一步。
“啊?我,我……”黑袍的一角落入眼簾,嵐支吾著別過頭。
“跟卡卡西他們到波之國,本意是為了救再不斬及那個叫‘白’的少年吧;執意留在木葉,是由於你早就清楚大蛇丸的計劃,而一心想拯救木葉吧;至於奮力突破我設下的障礙前往旅店,是為了救我那愚蠢的弟弟吧……”鼬冷哼一聲,如暗夜般深沉的墨瞳鎖定在她那明顯流露出慌亂的眸子上,“是該說你單純善良、英勇無畏,還是自作聰明、愚不可及呢?”
此言不啻於一個晴天霹靂,重重擊落在嵐的心頭,淚水瞬間盈滿了她的眼眶。
“你曾說,是因喜歡曉才來到這個世界。但樂善好施可不是我們組織的宗旨,你所做的一切,根本毫無意義。”鼬不緊不慢地說道。
嵐的嘴唇翕動了幾下,沒有出聲。
“你還曾說過,你對這個世界的所知都來源於一本書。我不想再追問那本‘預言之書’究竟記載了多少關於這裡的事情。對我而言,不,對忍者而言,會有什麼樣的未來,大抵早已心中有數。倒是你,以為憑藉一本書,就徹底看清這個世界了嗎?”鼬移開視線,越過她的頭頂望向遠處。
“鼬哥哥……”嵐微弱地喚了一聲,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幾乎就要掉落下來。
“更可笑的是,你還倚仗這一點,希望改變些什麼,未免太自不量力。”鼬的語氣愈加嚴厲凜冽。
“我……”嵐張大眼,深吸一口氣,竭力不讓自己落淚。然而,心底湧出的酸澀還是令一滴淚珠滑出眼角,緊接著又是一滴……
“回去原來的世界吧,這裡不適合你生存。”鼬沒有看她,微微蹙起眉。
“我,我現在還無法回去……那位,那位黑暗之神說,現在的我,還不夠強,所以……”嵐飛快地抹去眼淚,不想令自己看起來太失態。
“那就把心思花在怎麼變強和找尋回去的方法上吧,不要做多餘的事。”鼬緩緩闔上雙眼。
“我,我只是想在回去前,交一些朋友,然後,如果有能夠幫忙的……”嵐輕聲低喃。
“收回這些天真的想法。”鼬驀地睜開眼,目光寒氣逼人,“來自異世界的你,在這個世界算什麼?你又是基於什麼樣的立場來幫別人?你以為憑著從那本書上知道的東西以及你那點特殊的能力,就可以在這個世界隨心所欲?”
“我知道自己很弱,可是我想,只要努力的話,就算不能改變大家的命運,也能……” 一股說不出的難過堵在胸口,嵐噙著淚,哽咽著回道。
“隨便你吧。若你還想繼續折騰下去,我也不會阻止,反正與我無關。但無論你做什麼,不要再管我那愚蠢的弟弟。”鼬的眉頭擰得更緊。
“佐助?鼬哥哥,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何對佐助這麼狠心,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為什麼要對他用月讀,又為什麼把他傷成那樣……你知不知道這麼做,只會刺激佐助,會讓他為了追求能夠殺掉你的力量而去投奔大蛇丸?佐助後頸的那個咒印,你應該也看見了吧。大蛇丸他覬覦你們宇智波族的力量,無法從你那下手,便打起了佐助的主意,中忍考試的時候……”嵐尚未說完,一隻帶有些許涼意的手突然攫住了她的下巴。
“那本書沒告訴你,我這麼做的目的麼?”鼬手上加力,逼她正視他的眼。
“沒……其實,我並未看完那本書便來到了這裡。儘管不知你的目的,但我覺得,表面上看起來無情的舉動,應該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還是——無比關心、喜愛著自己的弟弟吧……”嵐鼓起勇氣說道。
“不要自以為是。”鼬冷然道,拂袖走開。
“等一下。請,請告訴我真相吧。”嵐追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急切地問。
“真相?”鼬停住腳步,神情淡漠地轉身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