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般的暗眸中閃過狠戾的決絕,緊握的拳頭雖小,卻帶著凌厲的風壓直直的襲向他的門面……,而他,被稱為青學天才的男人卻只能眼睜睜的,觀賞這一剎那的風華,無心去管將要付出的代價。
眾人的臉色皆變,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唯一來得及吼叫出聲的就是早有心理準備的柳生——
“天上湖!!”
驚懼的叫聲終於喚回謀殺者的理智,拳風在捱上不二鼻樑的那一剎那猛然轉向,貼著他的臉頰,狠狠的砸在地板上,雖然沒有塵土飛揚、轟隆震耳,但是他能夠感覺到身下地板的震動,耳畔甚至還有一種刺痛的幻覺。
可是,真正令他心悸的是那酒紅色的瞳孔中醒覺的驚懼和後怕!!
97壓倒與負責辯證
我的睡眠向來很淺,是個人習慣,也是生活造就的警覺,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還好,可是出了社會以後,總有人欺負我女孩年紀小,再加上那一段混亂打架鬥毆的生活……,我總會在休眠中儲存一分清醒,而這一分清醒卻是完全靠暴力因子支配,所以,只要是認識我的人,都不敢在我睡著的時候靠近,否則,那會比我清醒地時候死得更慘!!
朦朦朧朧的睡夢中,我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當他的手指接觸到我的那一剎那,身體本能反應就是,在第一時間扼制他的行動,強行將其壓倒,力量暴漲的拳頭毫不猶豫地轟下,如果不是柳生的吼叫驚醒了我的理智,這一拳砸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拳面槌落地板,我惶然的瞠大眼眸,驚懼的望著臉色毫無變化的不二,後怕的恐慌令身體發冷得顫抖……,好險!好險!
不二輕輕的握住貼在耳際的拳頭,低啞的聲音溫柔得能夠滴出水來,“我沒事的,靜很厲害吶~!”
毫無痛癢的一句話終於令我滯怠的神經運轉,所有的恐懼、心慌、害怕一瞬間全部爆發——
粗魯的扯著他的衣襟,我惱火的大吼,“你白痴啊,幹嘛在我睡覺的時候靠近,早就告訴過你我睡著以後很危險的,你不長腦子的嗎?!你……。”
不二微笑著,任由我發洩,白皙的掌心接住那不斷滑落如珍珠般的水滴,心疼蔓延到指尖,令他的笑容都變得有些酸澀。
模糊的視線已經看不清什麼,我只是不斷捶打著身下的人,以發洩所有的不安,直到一雙大手握住我的肩膀——
茫然的轉頭,清冷的鏡片、深邃的眼眸變成了此刻唯一的光明,“部長……,我剛剛……,我剛剛差點就……。”
“啊,我知道。”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瞬間將所有的防線完全瓦解,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可以說笑的朋友,差點……,差一點就毀在了我自己的手上。
手冢將我壓在懷裡,任由眼淚浸溼衣襟,微蹙的目光盯著面無表情的柳生,柳生卻側頭,迴避了他的視線。
夏月乍舌的扯著柳生,小聲嘀咕,“哥,那天在家裡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被她這麼襲擊過。”
“……!沒有。”雖然矢口否認了妹妹的猜測,但是他那短暫的停頓卻給周圍的觀眾留下了一個非常廣闊的遐想空間。
“騙人。”夏月的目光裡透著紅果果的懷疑,“如果沒有,為什麼那天晚上她叫得那麼大聲????”
“……!”接觸到一瞬間射過來的數道凌遲目光,柳生的額頭滲出一絲絲冷汗,輕輕推了推眼鏡,他仍然保持著表面的鎮定,“她只是洗澡的時候摔……,唔~!”
……
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也許會因為突然爆發的情緒而有一點失控,但是這個時間絕對不會太長,所以,在夏月胡亂猜測加質問的時候,我就已經停止了荼毒手冢衣服的行動,然後,才發現……原來部長穿得這麼少!
望著近在眼前泛著蜜色的結實胸膛,我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彈,連離開他懷抱的勇氣都沒有,亂哄哄的大腦在聽見柳生那即將出口要澄清的事實時,終於機體快過了思維——轉身立刻衝上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了他的唇,卻在高速來不及剎住的衝擊力作用下將他壓倒……,我們華麗麗的摔在了一起。
趴在他身上,我死死矇住他的嘴,冒著綠光的暗眸盯著他鏡片後訝異的目光,咬著牙低吼,“你要是敢說出來,我立刻滅了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但沒有因為我的威脅而生氣,反而放鬆了身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角有些上挑的趨勢,帶著一絲笑意艱難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達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