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使勁蹭,連聲音裡的沙啞和哭腔都顧不得了,“小蓮,小蓮,真的是你?!嗚嗚嗚~,小蓮,我想死你了~,嗚哇……,小蓮!”
“乖~!乖~!”水無廉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輕輕拍著我的腦袋,臉上帶著純良的微笑,完全不去在乎那些因為他突變成月牙型的眼眸而石化的眾人,不過,在高興之餘,他也不忘若有所思的掃一眼幾個臉色變得很難看的男人們,似乎很有趣的樣子吶~!
緊緊抱著我,水無廉低頭湊到耳邊,“不要哭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慢慢說,好不好?!有很多問題需要溝通吶。”
“嗯,嗯。”雞啄米一樣點頭,我拉起他轉身就跑,“走,走,我想死你了。”
跟著我的腳步,水無廉回頭,衝著手冢等人揮一揮手,完全是一副示威的表情,只把幾人的臉色悶成了豬肝。
“靜,你去哪裡?!”不二終於忍不住喊住我,追問。
不等我回答,小蓮先一步開口,“還用問嗎?當然是跟、我、回、家!!”
“學長,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我再來找你們。”遠遠的喊了一聲,我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也完全沒有發現小蓮那句話裡隱含的意思。
“……!”
秋風掃落葉,灑下一地清涼~!
“看來又有對手了吶~。”不二一語雙關的低喃。
輕輕推了推眼鏡,忍足的嘴角翹起一抹自在的弧度,“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嗯~,本大爺不會放手的。”跡部毫不避諱、志在必得的下戰書,卻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不過,感受到那漸漸變低的溫度,大家基本上可以明白——冰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阿門~!
水無廉說的“家”是一座很高的公寓,他住二十一層,從上面往下看,地上的車子都像甲殼蟲一樣渺小,而且……,整潔的房間,乾淨的擺設,完全是他一貫的作風。
粗略的掃視一遍,我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忙不迭的追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小夏還好嗎?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那邊……?!”
“停,停,停。”他急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無語的翻個白眼,“你的問題那麼多,到底要我回答哪個?!”
“可是我…我…我…。”我也不知道要你回答哪個。
看著我糾結無措的表情,他無奈的撫了撫我火紅的腦袋,“你不要急,這些事情我會一件一件告訴你的。”
“哦。”好吧,當一個認真聽話的好孩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那天在運動場,你為了躲小夏的球摔倒,當時就暈了過去,可是,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卻說你因為撞擊而大腦死亡,沒救了。”
“嘎?!”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傻了,這算怎麼回事?!
同情的摸摸我當機的腦袋,他也很糾結,“當時,我和小夏都不敢相信,只是摔一跤,怎麼可能會大腦死亡?可是,醫生做了很多檢測和試驗,你對所有的刺激都毫無反應,的的確確是腦死亡的症狀……,你不知道,小夏愧疚得要死,一直覺得是自己害了你,自殺了好幾次,差點就瘋了。”
“她…她…她…?!”
“別急,別急,”按住我激動的情緒,他將我顫抖的身體抱在懷裡,不知道什麼質地做成的衣服吸走了所有湧出的水滴,“她現在沒事了,因為我告訴她你說不定會醒過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你肯定會很難過很難過,所以,她天天陪在病床邊,一步都不願離開。”
還好,還好,只要她沒事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
“那你呢?!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還……?!”變成“水無廉”,難道也是摔了一跤,腦死亡?!
“想什麼呢你?!”一眼就看穿我簡單的思維,他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你知道嗎?林老師過世了!”
“呃~?!林……林老師?!你是說孤兒院那個林老師?!”我難以置信的瞪著她,雖然一直都知道她病得很重,而且,我也經常去醫院探望她,也明白這一天不會遙遠,可是……,還是很難過、很難過!
“嗯,”小蓮點點頭,讓我靠在懷裡,低聲陳述,“林老師絕症晚期,在你出事後不久就過世了,沒能見到你最後一面,她很遺憾。”
“小蓮……。”
“乖~!”小心的擦乾我眼角的淚水,他溫柔得能淌出蜜來,“林老師臨死前,說了一個秘密,是關於你的。”
“什麼秘密?!”
“你還記得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