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我媽搬了出來,我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其實憋氣地不得了,如果說在這個家裡有誰會讓我忌憚的話,那就非我老媽莫屬了,從袁湘琴住進我們家,我媽她有意無意地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啊,現在想想還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呢!
先是鼓動著袁湘琴跟我一起去上學,然後又是“不小心”放錯了飯盒,後來竟然連我小時候穿過女裝這種有關私隱的事情都講給她聽!為什麼她對一個外人要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上心?就算是袁湘琴的到來彌補了她多年來一直都想要個女兒卻不得的遺憾,可是也至少不要這麼離譜吧?有時我真的很懷疑,到底我跟袁湘琴誰才是我媽親生的!
鬱郁之下,我又向她靠近了些,卻見她似真似假地笑了起來,眼神若有似無地瞟向門口,輕輕的一句話說得我後背一陣發寒:“吶,江直樹,你說,如果伯母現在突然進來看到我們這樣的情況一定會很開心的對不對?”
聞言,我慌忙地轉頭看向門口,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根本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才知道上了袁湘琴的當,剛想轉回身譏諷幾句,沒想到下一秒竟被她“襲擊”了,我捂著嚴重受創的腰側退開床邊,生氣地瞪著那個不慌不忙從床上起來的人。
“喂,你在做什麼啊?!”
“這句話似乎應該我來問你吧?你準備對我做什麼呢?”她笑得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著我,一時間我忽然感覺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爭辯說是她自作多情,然後看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審視般的表情看得我心裡有些發毛。
她滿帶嘲諷的問話讓我無言以對,只得沉默了,心下當即瞭然,怪不得在面對我貌似惡意侵犯的舉動時她還能那樣鎮定,原來她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圖,一直那樣不動聲色地看著我一個人在那邊唱“獨角戲”,所以,我是又一次在袁湘琴面前出醜了是不是?
真是可惡!為什麼現在這個袁湘琴總是能讓我情緒失控做一些我根本沒想過會做的事情,每每都讓我在她面前出醜!這傢伙難道是我的剋星不成?我爸媽到底收留了個什麼人在家裡啊!
聽著她說要我做好被她“自衛反擊”的準備,我禁不住地皺起了眉,她什麼意思?這是在向我宣戰麼?還說什麼提醒?這根本就是變相的警告好不好?!她以為我很閒麼,會那麼無聊地總是找她的麻煩?只要她不來煩我,隨便她要怎樣我才不會在乎呢!
恨聲丟下一句“用不著你假好心”,被她笑得一臉“恬然”地“請”出了門,我盯著關閉的房門瞪了好久,有些洩氣地嘆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裕樹顯然有些不習慣我回來這麼早,表情奇怪地看了我半天卻沒說什麼,我知道他是看出了我的情緒不好也知道是為了什麼所以沒有開口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裕樹對於跟袁湘琴有關的事情開始避恐不及,還是因為那個被他形容為“很可怕”的眼神麼?我真的很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眼神能讓裕樹怕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想見識見識。
第二天早上吃飯時,我媽神神秘秘地塞給袁湘琴一隻粉紅色的束口袋,說是護身符,能保佑她考試順利,我在心裡暗自嗤笑,只是一個小小的期中考試而已又不是聯考,至於搞得這麼緊張麼?還弄什麼護身符?要不要這麼誇張啊!而且我真的十分懷疑袁湘琴是不是真的需要這個東西。
跟平常一樣,袁湘琴又早早地出了門,我把最後一口麵包丟進嘴裡,在我媽開口催促之前也站起了身,雖然並沒有興趣跟袁湘琴一起去上學,但我更不願意因為這件事被我媽唸叨,兩者相權,我還是寧願勉為其難地選擇前者。
其實在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今天早上再看到袁湘琴的時候我是覺得有些不自在的,可那傢伙竟然一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樣子,那種全然的漠視讓我突然有種自討沒趣的感覺,就像只有我一個人在在意那件事一樣,我到底是在擔心些什麼啊!
帶著抑鬱的心情來到了車站,目光一瞥就看到了正倚在站牌上悠閒地哼著歌的袁湘琴,哼,這傢伙倒是挺會享受的,剛要別開視線,就聽見有人喊出了她的名字,抬眼看了過去,是那天送她來車站的男生,袁湘琴毫不吝嗇地對那個男生展露出不加掩飾的燦爛笑容,是我之前從來沒有,至少是在她面對我時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他們……什麼時候變這麼熟的?明明應該才認識沒幾天而已的,怎麼看起來就像已經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袁湘琴那傢伙,她的友誼難道就這麼廉價,可以隨意給予他人的麼?她難道不懂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麼?那傢伙,果然是個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