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能將城牆守得固若金湯。 十數日下來,雙方損失嚴重,傷亡數都已過萬,暫時停歇整頓。 宋家軍一直沒能突破護城河,宋法亮終於覺到此河的秘密:原來截斷水源後,護城河並未淺多少,瞭解成都內狀況的石青璇立即說這恐怕是因為解暉早前已將獨尊堡的護城河水引向城外,要知道獨尊堡的護城河乃是活河,不需引進河水,因為河底有泉水噴出,想截斷也不可以。於是宋法亮想出開鑿支流,把河水引走的破解之法。
休息了月半許後,宋家軍終將河水引走,攻城戰再次拉開序幕。 搶攻了五日五夜,宋家軍在先鋒部隊的掩護下以土石把護城河填平,隨後把攻城的有護甲保護的登城車、檑木撞車和飛樓等戰車推過填平了的護城河。登城車和城牆一般高,使攻城方的戰士能迅攀車登城;檑木撞車負著尖包鋼鐵的堅木,能對城門和城牆施以連續的猛烈撞擊;飛樓則供箭手之用,反以居高之勢,向牆頭的守軍襲擊。 城上城下多處地方冒起火頭,煙屑橫空。有的是拜以投石機放的火炮彈所賜,有的則是因雙方火箭而燒著的各種木製工具,有的已成灰燼,一些仍在熊熊燃燒,送出團團濃煙,遮天蔽空。 攻城的宋家軍已靠攀梯登上城牆,朝牆頭的敵人攻去,守軍則憑高牆拼死抵擋攻方,將企圖攀城的敵人消滅在垛口或城牆下。除了近身的肉搏,漫天的箭矢和投石似飛蝗般於城內城外不斷交投,不住為這無情戰事增添亡魂,倍顯戰況之慘烈。 在城內城外的火把光照耀下,承受了太長時間無間斷狂攻的守軍已顯疲態。 任他們信念如何堅凝,始終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光是不知疲累的元越澤四人殺死的守軍已逾萬五,這是多麼可怕的數字!檑木撞車一下接一下的衝擊城門,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更好似催命符一樣砸在他們的心頭。 信念已近崩潰邊緣。 “轟隆!”
一聲,堅固的北城大門終不堪連續衝擊,頹然往門道內傾倒,揚起滿門塵屑木碎。 同一時間,負責撞門的檑木車隊迅後撤,宋家軍士氣大振,喊喝震天而起,把廝殺聲和兵器交擊的聲音完全掩蓋,長槍步兵和馬刀騎兵由兩翼如怒潮般往城內壓去。 元越澤每戰都在城牆上,自然察覺到城內街巷內埋伏有大批騎兵之事。 果然隨著一陣密集的鼓點,大隊敵騎從城道蜂擁而出,蹄音轟鳴,分成數股往四方八面突圍,見人就殺。 城頭城內,展開更激烈的近身肉搏戰。 又一陣怪鑼聲響起,打著川幫和巴盟旗號的戰士們在各族領的帶領下衝出緊閉的房門,裡應外合,援助宋家軍。 一時間,戰場亂成一片,哭喊聲震天,在火頭四起,濃煙火屑蔽空燭天,一片血紅有如修羅地獄的成都城內,血肉漫天飛舞,一片末日的慘厲氣氛,令人慘不忍睹。 宋家軍的訊號兵放出煙花訊號,其他三門的外計程車兵們放棄強攻,開始後退佈陣,防止敵人逃走。宋閥的騎兵雄師踏過被破開的城門,寸步不讓地衝入城內,繼續深進,為的幾名將領殺意沸騰,狀若天神,後面潮水般湧進來的戰士們大受鼓舞,與頑抗的守軍展開最殘酷的巷戰,寬厚的城牆完全失去防禦保護的作用。 追逐巷戰一直進行到天黑,守城軍傷亡極巨,已是強弩之末。 宋法亮手中不停,高聲斷喝道:“李建成和解暉緣何不出來?爾等大勢已去,尚愚忠頑抗,可對得起渴求和平的成都百姓?”
元越澤同時附和道:“李建從未露過面,算什麼太子,算什麼統帥?”
每趟攻城前,宋家軍均向李見成和解暉招降,一直被守軍堅決拒絕。今日這等情況下,宋法亮此話一出,作用更大。參與巷戰的守軍們大部分鬥志消退,棄械投降,只有小部分李建成的親兵依舊負隅頑抗,作最後的垂死掙扎,在範卓等“老成都”的幫助下,宋家軍迅將反抗者或殺或擒。 宋家軍分出一部分負責照顧傷員和收拾殘局,清理街道上形形式式的各類雜物和屍體、修整損毀的城牆、收編降軍、安撫百姓,以圖盡恢復成都的秩序和居民的正常生活。大部隊則在範卓等人帶領下火分散開來,成網狀圍向成都北郊的獨尊古堡。 李建成和解暉已是勢窮力蹙,宋家軍雖損失不輕,卻士氣激昂,洋溢著一片大勝後的喜悅氛圍。 元越澤夫妻四人在他們眼裡已是活神仙,只要有他們在,還有什麼可怕的? 元越澤與祝玉妍帶領一批千人騎兵沿空寂無人的官道北行,突見前方煙塵飛起,宋家騎兵團立即停下戒備。 對方眨眼已奔至元越澤面前十丈許處,勒馬收韁,戰馬仰嘶,原來只有十多騎,為的是身著普通武士服的解文龍,他風塵僕僕,面帶憂色,見到元越澤時,露出更為複雜的神色,與護衛們下馬趨前兩步,抱拳道:“家父請元兄單獨一敘,不知元兄方便與否?”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