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以刁鑽至無法形容的角度連刺數下,襲向任俊周身大穴。
此人極為狡猾,看準任俊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於是以言語吸引他的注意力,任俊上當,趁遙指自己的“長空”出的殺氣減弱幾分,立即搶攻。
任俊受元越澤苦訓,下意識再次進入致虛守靜的心境中,心境縫隙瞬間彌補周全,看得跋鋒寒都點頭讚許。
任俊雙目厲芒劇盛,凝注對手,同時舌綻春雷,手中直砍刀化作長虹,暴起點點碧芒,在暗含奧理的步法配合下,連續做出變化,金鐵交擊之聲不絕如縷,最終沿槍身刺向呼延金握住槍尾的手。
呼延金心中駭然,深知對手看似隨意的每一個刀,不但可迷惑敵人,還借之加增勁,使攻至自己時氣勢力道不斷增加,在臻達最巔峰的一刻,正是最後這一刀。
呼延金側開身形,撤掉一手,堪堪避過這斷手一招。
任俊得勢不饒人,疾前閃中,“長空”化為迅雷疾電,刀氣滾騰,帶起破空的急嘯聲,如驚濤駭浪般乘勢攻了過去。一時間刀光電閃、刀氣橫空,將呼延金的氣勢完全壓死。任俊整個人都裹在一團碧芒中,人刀融合得淋漓盡致,越克蓬等人瘋狂吶喊助威。反觀馬賊雖人數眾多,都一副不敢相信,瞠目結舌的表情。
任俊刀招既是悟自黑王,刀名“長空”自然取自“鷹擊長空”只見他展開領悟得來的刀法,一口氣闢出十八刀,刀刀角度刁鑽詭異,像一道道的激電閃劈而來,在刺耳的刀風呼嘹中,刀槍不住交觸,呼延金面色煞白,給殺得只有招架之力,不住後退。
跋鋒寒嘆道:“任兄弟果非等閒角色,元兄怕是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工夫吧?”
元越澤微微一笑,收回手,跋鋒寒體力已恢復了九成。
“鏘!”
最後一聲震天巨響過後,二人位置互換,以背對立。
喝彩聲驟然消去,天地似乎停了下來。
任俊左臂染血,收刀回鞘,轉身大步走向元越澤一方,面上激動之色難掩,可見這一戰對他幫助之大。
行至呼延金身後三步時,一直直勾勾地瞪著元越澤與跋鋒寒的呼延金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身軀前後蹌踉幾下,“撲通”一聲栽倒,手中長槍化為數段。
群龍無,且氣勢一失再失,馬賊們竟沒有亂成一團,反是眼中射出熾烈的仇恨神色,紛紛拉弓,對準元越澤一行人。
跋鋒寒如電前射,面罩寒霜,口中大笑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同時長劍不知怎的到了手上,爆起一團耀人眼目的異芒,先制人。
元越澤留下一句:“蓬兄請帶手下後退,這裡交給我們即可!”
後,緊跟跋鋒寒出擊。任俊雖負了點傷,但誅殺馬賊的興趣卻不減,轉身跟上元越澤。
馬賊紛紛大罵,如雨點般的箭雨射了過來。
三人都非平凡角色,豈會受傷,抵擋一輪箭雨後,如虎入羊群般殺進馬賊群中,慘嚎聲接連響起。
眨眼間,馬賊已死近半,哪還敢戀棧,紛紛逃向四面八方。
三人分頭追擊,又殺數百人後,才趕了回來。
在谷口等候的越克蓬一眾人已清理了一番,再無頹廢感,見三人歸來,欣喜迎上,獻上最高的敬意。
燃起篝火,越克蓬將跋鋒寒順路打回來的野狼架到火上,眾人互相介紹後,圍火而坐,心生劫後餘生的歡欣感。
任俊奇怪道:“突厥人不是信奉狼神嗎?跋爺怎會這樣狠?”
洗了一把臉後的跋鋒寒露出有若大理石雕刻般的英偉相貌,失笑道:“突厥人餓時,連人都可以吃,吃只狼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接著望了元越澤古怪的一眼,道:“任兄叫元兄大哥,叫我跋爺,是否可以說元兄也該叫我跋爺了呢?”
越克蓬等人哈哈大笑,任俊嫩臉燒紅,支支吾吾無言以對。
跋鋒寒為人孤高冷傲,只有對著元越澤、寇仲、徐子陵、侯希白幾人方會有這樣隨和的表現,元越澤給了他一拳,對任俊笑道:“小俊可別把我拉下水,我與跋兄乃是同輩。”
眾人再次大笑,任俊臉更紅,笑聲消去後,元越澤道:“呼延金為何會追殺跋兄與篷兄?跋兄的刀又到了哪裡去?蓬兄漢語說得真好。”
他回想起越克蓬一行人該是奉王命送賀禮到東北的龍泉去,但這種情形下說出未免驚人,於是問了這麼一句。
跋鋒寒道:“你問得太多啦,要一個個地回答。蓬兄先請。”
在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