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下子就把元越澤規劃到不懂裝懂的文盲中去了,另一方面還試圖扭轉話題,要知道若被李淵誤解為顏師古有“異心”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元越澤大笑道:“文字是拿來給人看的,怎麼理解也是因人而異,只要不是強詞奪理,就有它的合理性,比如《中庸》有云‘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我認為此話就是空想,王大儒以為然否?”
王通不屑道:“公子口才確非一般,那王某人問你,一個出身邪魔歪道的陰險之徒,有何資格談儒家博大精深的思想?又有什麼理由教外人來相信他?”
話說完時,他額頭已經冒出冷汗,身形微微顫抖。
元越澤暗道看來梵清惠給你個媚眼,你都可以為她赴死了!給了不遠處美眸含煞的祝玉妍一個眼色,她才撤去精神奇功,王通頓覺舒暢。
元越澤微笑道:“據說王大儒曾奏舊隋文帝《太平十二策》、主張‘尊王道,推霸略,稽古驗今,運天下於指掌。’深得文帝讚賞,但下議公卿時卻被冷落排擠,開始對朝廷失去信心而辭官歸鄉講學,你這樣做,是否秉承儒家博大精深的思想,與儒家的‘君子’規範相符呢?”
王通一張老臉氣得通紅,身軀又開始顫抖,卻答不上來。
儒家所言的君子,乃權重者不媚之,勢盛者不附之,傾城者不奉之,貌惡者不諱之,強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從善者友之,好惡者棄之,長則尊之,幼則庇之。為民者安其居,為官者司其職,窮不失義,達不離道。王通因個人得失而不為國盡其才,確實違背了君子之道。
元越澤把握住辯論的一個關鍵要領:抓住對手一個缺點,無限擴大,混淆視聽。
他做到了。
事實上王通絕沒有那麼不堪,他倡導“仁政”主張“三教合一”論文主理,論詩主政教之用,論文辭主約、達、典、則,主張改看小說^。V。^請到革文風。是符合時代潮流的,後世人將他視為儒家學派的一位代表,其弟子尊稱其為“文中子”但人無完人,王通也不例外,他好自求名,歸鄉後模仿孔子作《續六經》在河汾講學時,便以“王孔子”自詡,沒人可以否認他的才學,卻同樣不能無視他的華而不實。
元越澤不停歇地繼續道:“東周蘇秦、齊國管仲、西漢匡衡,他們哪一個出身好?我雖與他們經歷不同,但性質無異。元某人身在魔門,數年來內子祝玉妍曾費力修改章程,刪去以往自私自利、損人利己的教規,是否這樣做,外人依舊要對我們喊打?”
大殿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第一百零九章 劍斷狼牙
婠婠小臉上滿是喜色,含情脈脈地望向元越澤。
元越澤雖有個他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邪皇”名頭,卻從沒為魔門爭取過半分利益,祝玉妍師徒也不怪他,畢竟他就是那麼個懶散的人,今日簡單一句話,卻給師徒二人不少驚喜。要知道元越澤不是平凡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世人看在眼裡,不管他那話是有心還是隨口說出的,此時,他已與魔門緊密地聯絡在一起。
李建成席位處突然站起一人,道:“公子剛剛言及儒家思想是為空想,魏徵請問,你那套理論難道就不是空想了嗎?”
說話者正是保養得極好的魏徵,這話連消帶打,不但救了王通,挽回顏面,矛頭更是直指元越澤那“五問”人人都知道元越澤的理論雖好,卻不切實際。
元越澤愕然道:“我從未否牛認過我的那套理論是空想。但在下可沒有說儒家思想是空想,只是評論那一句話而已。”
魏徵訕訕點頭坐下,王通顯然不甘心,道:“洛陽的佛門出家人都要下地種田,那公子又如何對待洛陽的儒生們?”
這個問題極為刁鑽,元越澤必須謹慎回答。
眼下的時代戰亂不斷,正是黎明到來前最黑暗的時刻,也是促使人們思想改革的最好時機,後世有許多人是偏激的,批儒批孔,元越澤絕不會做這種事,他的觀點是任何一種思想都有其進步性和落後性,他要以千年後的思想去引導人們學會如何去糟取精、去偽存真。他若答好了,很可能會得到群眾基礎極廣泛的儒生們支援,接著再去影響他們的思維方式,對異日大一統後的思想革命程序大有幫助。
呷了口茶,元越澤側頭,對坐在遠處,一直盯著他的胡小仙點頭示意,輕咳一聲,準備開口。
大殿內的人見元越澤比傳聞中還不要臉,就這麼當眾勾引女人,面色變得精彩起來,不屑的、嫉妒的、羨慕的等等。胡小仙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