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重則萬劫不復,形神俱滅,故古往今來,先輩雖人才輩出,凡修此法者,均落得敗亡身死之局。
第二種辦法則是完全相反,由道入魔,捨棄種魔人自身,以移神轉魂大法,將畢生凝聚的精氣神轉嫁於‘爐鼎’,以成全‘爐鼎’。但此法之所以從未有人敢試,正在於沒有人肯作此最大的犧牲,兼且‘爐鼎’難求,最終會否成功都還難說,尋常人等根本不會選擇這個法子。
而我在西域遊歷三十多年,最終覺這兩種方法都過於危險,苦思下想到了第三個從未有人試過的辦法,那就是再次吸收聖舍利中的純淨元精,以自身為容器煉道胎。”
說到這裡,向雨田略微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苦澀的笑意道:“但此法一試之下才覺不妥,或許你這種非凡身軀可以在擁有完全魔種的情況下,另行培育道胎。而我那時差點兒全身化為精血消亡,最終冒險將自身功力化去七成,連帶舍利元精排出體外方可保住性命,其後我一直在西突厥恢復了近二十年方恢復至原來的六成功力。
元越澤聽得暗暗咋舌,向雨田還真是才膽俱佳,須知道胎乃先天所生之物,又豈是透過後天手法所能煉出來的?但既然過去從沒有人有過這樣的想法與經歷,也不代表向雨田的想法就一定是錯誤的,只是太過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相信了。更重要的是,這第三種辦法的危險度絕不亞於前兩種辦法。
道心種魔大法實在太過於神奇和詭異。
向雨田繼續道:“然後我又回到中原,打算找一處清靜之地,再思索如何練成種魔大法。在四處搜尋福地時,一日走到都城建康,因一時貪嘴,竟然在夜間偷偷摸進御膳房,一看嚇一跳,他***,裡面居然擺放皇帝吃剩下的最少四十多道菜,真是‘帝王一餐譜,百人數年糧’。”
元越澤二人不覺莞爾。
獨孤鳳更在偷笑向雨田的頑皮心性,以他那樣的身手,想摸到皇宮刺殺皇帝也不算什麼難事。
“隨便吃了一些美味菜品,突然有個七,八歲大小的孩子摸進御膳房偷嘴,我藏在暗中以聖門秘法‘觀心辨人術’一看,當下心頭大喜,此子內心晶瑩剔透,心志極堅。日後培養起來是最好的‘爐鼎’,當時我被種魔大法折磨了幾十年,也沒多考慮,直接將那孩子擄出皇宮。”
向雨田說著說著,臉色不再平淡,而是有些無奈地道:“那孩子又哭又鬧,說是太子劉昱,我也沒放他回去,而是將他帶在身邊。想我向雨田雖不是出自名門,又何時作過這等下作之事。”
元越澤二人已猜到他是因為修煉種魔大法七,八十年都無所成,又被折磨得太慘,心魔早生,一見上好‘爐鼎’,哪還記得其他事。而且向雨田本就是不守規矩,無視一切禮法之人,所以這等行為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向老可以從另一角度去想,史料上記載的劉昱才活了十幾歲,那定是在真正的劉昱莫名其妙地失蹤後,劉彧找來的接班人,實際上你的行為還是救了真正的劉昱呢,南朝後期宮廷太亂,皇帝幾年就換一個,如果你當日沒有擄他,恐怕他早死在宮廷內鬥裡了!”
元越澤開導道,隨後繼續道:“不過這也太荒謬了,本來還以為只是同名之人,哪想得到真正的‘後宋廢帝’竟然還活著,原來我們之前的推測是正確的。但他也是個蠢蛋,因為他老爹根本不是劉彧,而是李道兒。”
向雨田微微一笑後恢復平靜表情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擄他出來,吃虧的是我才對。此子跟隨我兩年後就開始沉穩下來,平時什麼話都不說,甚至都不問我為什麼擄他出來。因為要依靠他的道心練成種魔大法,所以我不能傳他《道心種魔大法》的心法,就將當年朋友隨口對我說的幾句‘日月麗天大法’口訣傳給了他,哪知此子天資聰穎,舉一反三,竟然將那套口訣填滿,成為完全適合他練的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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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雨田一愕,隨即哈哈大笑道:“我也只是偶爾聽他說過一次而已,只說了幾句。稍候再談此事。”
元越澤忙點頭,獨孤鳳這小‘武痴’亦興奮非常。
向雨田繼續道:“我們之間關係一直很冷,但他也知道逃不掉。經過‘鎖魂術’連線元神十幾年,就在此子二十四歲的一天夜裡,我運起了‘種魔訣’上的心法。哪知功虧一簣,大法就要成功之時,此子擺脫了我的精神鎖,逃掉了。”
獨孤鳳訝道:“他能逃出向老的‘鎖魂術’?向老又怎會讓他白白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