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升至極限,升離地面,如閃電般跨過近兩丈的空間,先一步落在球兒右前方,然後大半邊身子往左探出,鞠杖伸展,堪堪勾著滾來的球兒,李淵趕至時剛遲卻半步,成功本在望,最後卻是功虧一簣。
在慣性的作用下,李淵直衝至西門才能勒馬調頭,寇仲早控球馳奔東門方向。
全場的歡呼變成嘆息。
獨孤鳳道:“李唐方肯定守不住此籌,士氣也失,第一局已經結束了。”
她也是個中好手,當然看出李淵重整陣腳後的如虹氣勢,受此重挫肯定潰不成軍,四對三下肯定李淵方不止輸掉一球那麼簡單。因為若李淵方此盤連輸三球,此仗必敗無疑,除非接下來的三盤有一盤能全勝,另兩盤多取一籌,但照眼前雙方實力比較,這是沒有可能的事。
在徐子陵也打入一球后,鼓樂嗚奏,上半場終告完結,雙方下馬施禮,各自離場。
李淵出奇地沒有返回妃嬪堆內接受安慰,立在場邊,與早已候在那裡的李建成和李秀寧談話。
李元吉恨恨地道:“那突厥人跋鋒寒怎會與寇仲混到一塊去的?”
李建成道:“跋鋒寒不久前才到長安,他們該是從前認識的吧。”
李世民道:“下半場該是獨孤鳳與傅君婥替下跋鋒寒與侯希白,秀寧這幾次與她們接觸,可看出她們球技如何?”
李秀寧顯然有些走神,聞言忙道:“她們的技術都不俗,但絕達不到跋鋒寒與侯希白那層次。”
李淵喝道:“那就好,下半場建成與秀寧替下朕與南天,由於球路可能被對方摸透,所以開局時,暫由世民與元吉配合建成與秀寧,世民二人負責守衛後方,攔截對方攻勢並送球供建成和秀寧破敵取勝。我們上局已失三籌,下局換場後必須領先四籌始有勝望,記住,我們絕不能輸。”
幾人齊聲允諾。
李秀寧雖是個中好手,卻依舊玉容黯淡,因為她是對付寇仲的‘最佳武器’,而這實非她所願。
石之軒只呆了片刻就消失了,看來該是寇仲二人引起了他的興趣。元越澤一邊看著一高一矮兩位嬌妻在臺下與寇仲二人討論戰術,一邊給小鶴兒和蓮柔講些老掉牙的故事。
回到貴賓席處的李淵長身而起,舉手作意,鼓聲立止,全場鴉雀無聲,賽事下局何時開始,全看李淵的聖意。
李淵出指示,賽事重開的鼓聲震徹橫貫廣場。
此局雙方交換場地,李閥守的是西門,少帥隊守東門。
馬球放在賽場正中位置的小圈內,雙方在東西場上佈陣。
鼓聲倏止。
唱籌官報上雙方新入場者的名字。眾人大聲喝彩,英氣勃的獨孤鳳、冷豔無雙的傅君婥、雍容高貴的李秀寧三女毫無疑問為賽場增加了真正的色彩,她們不是花瓶,而是球手。只看她們那輕便緊身衣下包裹著如山川連綿起伏般美好的曲線及穩穩騎在馬上的颯爽英姿,就已讓人對下半場比賽無比的期待。
李秀寧下意識地望向東臺,正巧看到元越澤眯起一隻眼,微笑挑起大拇指的瞬間。隨後更是誇張地大叫一聲:“秀寧加油!”
在周圍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身邊幾女笑得前仰後合。
李淵父子心中惱怒,在他們看來,元越澤這簡單四個字,就將李秀寧的鬥志擊垮。
周圍更是議論紛紛。
“秀寧公主真幸福啊,元公子這樣待他!”
“元大少的確不簡單,這簡單一句話,就把大唐隊的氣勢給瓦解了,此人心機好可怕!”
“嘿!兄弟,元大少這一招妙極,公主芳心肯定大為感動呀!”
“話雖如此,不過也太不要臉了,小弟就算遇到喜歡的姑娘,在此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也做不出如此有失君子風範之事啊!”
“你懂個屁,這叫敢愛敢恨,至情至性,你個死酸儒給老子滾開!”
“哎呀呀!兄弟,別踹我臉,小弟可是靠這張臉混飯吃的,子曰……”
“去死!”
李秀寧俏臉微紅,完全感受得到元越澤的祝福,那其中不帶任何功利性,只是一個溫暖的,帶點曖昧的笑意。她自認為較瞭解元越澤看小說^。V。^請到,元越澤雖心狠手辣,卻只是對敵人,甚至李閥與元越澤早已勢不兩立,元越澤卻依舊未把李秀寧當成個敵人。從過往接觸看,李秀寧明顯感覺到元越澤對他的愛憐,只不過因為她的身份,使得元越澤無法越過原則而與她結秦晉之好。
接著,她做了個讓全場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