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本來是會拜趙德言為師的,豈知趙德言早被祝玉妍給廢掉,所以跑來拜尹祖文為師,尹祖文又著他投靠突厥,打探訊息。
從尹祖文的話中,可推出他最怕的就是剛剛說過的元越澤三人,大明尊教為什麼不被他放在眼裡,暫時白清兒想不通,至於以遊牧起家的民族突厥人,因無法勝任治理中土廣闊的土地,所以只能透過控制中土人來進行侵略,只從突厥人這麼多年來,一方面掠奪中原的財物子女,另一方面則支援有作為的義軍就可猜想得到他們的策略,所以尹祖文實不怕突厥人會在這關鍵時刻反咬他一口。
如今勾結上魔門另外兩大高手,尹祖文真正的實力大增,說到底,就酸都不是什麼好貨,闢塵二人也比席風那西域人更值得相信一些。
闢塵驚訝道:“尹兄果真好計謀,竟會想得如此深奧,那如何保證你說的都實現後,李唐的大權會落在我們身上呢?”
尹祖文神秘一笑,道:“若李淵幾個兒子死的死,廢的廢,恰好他又有個兒子剛出生,而這兒子卻不是他的骨肉,你們說他會否將這兒子定為繼承人?”
闢塵二人都不是蠢材,一點就通,不約而同笑道:“尹兄好手段。”
白清兒同樣心驚,暗道那所謂的‘兒子’一定就是連貴妃肚子裡的孩子,雖然不知他親父到底是誰,但尹祖文為了權利,竟派人與自己女兒去爭寵。
實際上這正是尹祖文的一招妙棋,須知連貴妃做為極少數知道孩子身世的人之一,一旦尹祖文計謀得逞,那連貴妃將是第一個被殺的物件,他再無情,也沒法將自己女兒尹德妃推向刀口。
闢塵又道:“我雖恨元越澤,卻也知他的確不好惹,尹兄可有後招?”
尹祖文得意地瞟了一眼白清兒,道:“那渾人最大的弱點是什麼,想必不用我說吧。”
其他三人恍然大悟,都挑起大拇指。
白清兒雖無法睜眼,那一絲元神卻知道尹祖文就是要利用她的美色接近元越澤,練‘奼女心法’的目的更是再明顯不過,以白清兒誘惑元越澤,在男女歡好時趁其不備幹掉他。
左遊仙悶哼一聲,道:“聽說岳老兒也來長安了,長白一別後,已四十餘年,想不到重出江湖的他竟如此大出風頭,哼,左某人也該找他算算那筆陳年老帳了。”
尹祖文皺眉道:“左兄萬萬不可,嶽老兒此行只為找已投奔大明尊教,隱伏不出的闢守玄復仇,陰差陽錯下,卻遇到祝玉妍與元越澤,他更與祝玉妍已約好一戰。而石之軒前幾日來探望我,要我表態,我已佯裝效忠,他告訴我白道會出動左右力量對付元越澤,你們想,若等他們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石之軒一定會出手,元越澤與祝玉妍皆不是引頸待戮之輩,待他們真正拼到油盡燈枯時,我們再……嘿!”
邊說邊做了個‘砍’的手勢。
房內其他三人同時陰惻惻地乾笑起來,笑聲裡滿是得意的味兒。
※※※※※兩日後,臘月十九。
巳時之初,分隔宮城和王城的橫貫廣場。
寬廣的廣場上,沒有半絲積雪的痕跡,中心處就是今天馬球比賽的場地。
賽場兩邊豎起丈許見方的以木架支撐的木板牆,下開一尺見方的孔洞,還加上網罩,只要把球穿洞入網,可以擊人次數多寡分勝負。
賽場是以紅色的粉末在橫貫廣場中心界劃出來,呈長方形,有中線和核心,長約二千步,闊約一千步,外圍則豎立十八支紅旗。賽場東西兩側的寬敞看臺上設有許多座位。
在皇宮打球有這裡的規,有人專責唱籌;得一分為一籌,增加一旗,失一籌者撥去一旗,外圍那十八支紅旗就是起到記分的作用。若李淵這皇帝入球,所有人必須停下高呼萬歲,其它人入球叫好便成。打入三球為一盤,三盤為一局,接下來則要看李淵的心意,或小體片刻,甚或入殿喝酒。
元越澤與祝玉妍負手站在東側看臺最後方的高牆上,高空微風吹過,拂起二人衣袂飄飛,宛若神仙中人。
目光先移往橫貫廣場,一隊禁衛趕著近三十匹高駿的健馬進入廣場,這批馬引人注目處是裝飾華麗,色彩繽紛,顯是比賽馬球用的馬兒。隨後一群數十人組成的樂隊,提著大小不同的鼓技和諸式樂器,從太極宮正大門承天門走出來,在賽場北邊列隊準備。最後看了一眼從承天門直抵賽場,鋪著長達數百步的紅地毯的御道,元越澤語帶諷刺地道:“李淵真夠闊氣,將大唐的威勢和他的氣概顯露無遺。”
祝玉妍輕笑一聲,道:“世間愛名利與面子的人還是比你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