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的?”
少女亦笑道:“先生仗義出手救我,連姓名都不問隨手送我這麼多的金錢,這樣的人我才不相信會是壞人呢!”
中年男子搖頭失笑:“我只是路過襄陽,你確定要隨我走?你還有家人嗎?”
少女臉上一黯,輕輕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知道定是觸及她心中的傷疤,忙道:“這前面就是酒館,我看你也餓了吧,進去先吃些東西。”
少女赧然一笑,忙不迭地點頭。
家香樓三樓全是貴賓廂房,清幽雅靜,若非熟客或當地的有頭臉人物,根本不接受預訂。中年男子本欲到三樓用些酒菜,哪知客棧的掌櫃就是不賣賬,中年男子失望地搖了搖頭,正打算訂個二樓和樓下的臺子時,一個柔媚地聲音在身後響起:“掌櫃的,這位先生是妾身的朋友,可否賣個臉面給妾身?”
中年男子與少女,掌櫃的一同向後望去。
不遠處盈盈俏立著兩個打扮莊重,面遮重紗,美得異乎尋常的女子,同樣烏黑亮的秀,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欺霜賽雪的肌…膚,玲瓏浮凸的身段,使人神迷心癢。
不過周圍用餐的許多人都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後立即垂頭繼續喝酒,彷彿沒生過什麼事一樣。
中年男子望見二女,雙眼一眯,並沒開口。那掌櫃的望了二女一眼,又望了一眼中年男子,忙走出櫃檯,鞠躬賠笑道:“原來是清兒夫人,小老兒怎敢不賣您的面子,樓上請。”
說話的女子正是對外身份乃襄陽城主錢獨關的小妾白清兒。
那少女只是緊緊抱著中年男子的胳膊,好奇地望向那氣質妖豔得近乎詭異的二女,隨著中年男子來到三樓中一個幽靜的廂房。
中年男子命掌櫃的帶少女下去梳洗一番,掌櫃的又去準備酒菜,屋內只餘中年男子與面覆重紗的二女。
“外面傳聞公子一個月前就已閉關,為何會大駕來到襄陽?”
白清兒似笑非笑地盯著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道。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元某隻是路過這裡,日落前便會離開。你們真是厲害,我易容成這副模樣,都逃不過你們的眼睛,真是佩服。”
不理中年男子的嘲諷口氣,另一女嬌笑道:“公子的相貌,服飾方面的確做得很好,但你的氣質方面掩飾得並不好,特別是你在樓後殺掉那幾個惡人時,瞬間就將原本壓抑著的氣息散出來,妾身碰巧路過,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
中年男子冷笑道:“如我沒記錯,你該是在餘姚時偷襲過美仙的人之一,要不是美仙告訴我不要為難你,今必死在元某手上,元某對家人以外的人,可從沒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
那女子絲毫不懼,媚笑道:“那日是妾身不對,多謝公子與美仙能體諒我。”
中年男子正是易容改裝後的元越澤。
白清兒見元越澤依舊冷冷地望向亂拋媚眼的女子,忙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清兒的師叔,也是派內的長老,聞採婷。”
她語氣重重落在師叔二字上,似是在提醒元越澤:聞採婷乃祝玉妍的師妹,又是長老,元越澤曾敗在祝玉妍手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一方面打擊了元越澤銳氣,一方面是想將二人從前恩怨皆化去。
元越澤搖頭道:“其實也沒多大的私人恩怨,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那下三濫的媚術好不好?”
聞採婷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梳洗乾淨的少女正好回來,身著女裝的她雖容貌上比另外兩女差上一些,可骨子裡別有一種活力與陽光,朝氣蓬勃的清純氣息,特別是那雙極其誘…人,修…長勻稱的美腿,直讓元越澤讚歎不已。少女靦腆地坐到元越澤身旁,小二亦開始跑前跑後的端上酒菜。
半晌後,酒菜上齊。白清兒二女取下面紗,露出使人動魄驚心的嬌容,看得正開懷大嚼的少女一陣失神。
隨便說了幾句客套話後,白清兒眼角瞥了一眼少女,傳聲給元越澤道:“公子冬天要到長安拜訪,實際上則是為了楊公寶庫吧?”
元越澤早知道白清兒定是有目的前來,當下傳聲道:“眼下不方便說,等這小女孩吃完再說。”
白清兒點了點頭。
那少女顯是餓壞了,吃飽後,直接被元越澤安排到客房中大睡,元越澤與另兩女留下品茶。
抿了一口茶水,元越澤道:“我是受李唐公主邀請前去作客,與寶庫有什麼關係,你們又是從哪聽來的訊息?”
白清兒笑道:“是從關中傳出來的,傳得太快,就越來越像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