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裘和長劍,烈馬狂歌。忠肝和義膽,壯山河。好一個風雲來去的江湖客,敢與帝王平起平坐。柔情和鐵骨,千金一諾。生前和身後,起煙波。好一個富貴如雲你奈我何,劍光閃處如泣如歌。一腔血流不盡英雄本色,兩隻腳踏破了大漠長河,三聲嘆嘆嘆嘆只為家園故國,四方人傳誦著浩氣長歌。”
二女走進宅院,就聽見元越澤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迴盪在庭院中,形式風格,旋律節奏大異這個時代的曲子,豪邁狂放的唱詞,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傾倒。
蕭琲早就習慣了元越澤的歌聲,拉了把仍在愣,似是陶醉於歌聲中的獨孤鳳,快步進入房間內。
房間中元越澤盤坐地上,懷抱吉他,雙目緊閉,身形略晃,似是仍然陶醉在歌曲中。一旁的素素躺在長長的藤椅上閉目小憩,翻開一半的書本正放在胸口,隨著綿長輕緩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仙韻淡淡的素面不沾半分塵世脂粉,如群山峻嶺一般渾然天成,玲瓏有致的線條顯露無遺。
獨孤鳳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說世間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那麼眼前這個畫面就是唯一答案。
“啊!獨孤姑娘怎麼與琲兒一起來了?好久沒見啦!”
元越澤沉醉半晌,睜開雙眼,見獨孤鳳正與蕭琲已做在小几旁,忙放下吉他,開口道。
“還好意思說!我們如果是刺客,你和素素不是要遭殃了?”
蕭琲嗔怪了橫了元越澤一眼,笑道。
早前已說過,元越澤做什麼事都特別容易入神,別人都很難在一個領域內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他卻幾乎可以在他喜歡的任何一個領域內輕易達到這種境界,如音樂,武藝,廚藝等方面。
這種心境值得人讚賞,可缺點卻也同樣的明顯,那就是警惕性隨之降低得異常驚人。
“獨孤姑娘怎麼今日會到來?你家裡沒為難你嗎?”
元越澤對蕭琲的話只是付之一笑,誰敢來殺他?誰又有能耐殺他?
“我……”
獨孤鳳一見元越澤那雙清澈深邃的眼神,就軟弱起來,剛剛稀裡糊塗進來後,也沒想到元越澤問起這樣的問題,他該如何回答才好。
“肯定是想你這個大壞蛋了唄!”
素素在一邊也醒過來了,坐起來拉過獨孤鳳,嬌笑起來。
元越澤當日對獨孤鳳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他也說不清楚。他只是對這年代可憐的女子更為喜愛。其中不單單有男女之情,更有一分憐惜的心態。
“哈哈!素素你可不要難為她了,你看把人家窘的!”
元越澤見獨孤鳳害羞得通紅的小臉,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卻又說不出來這裡的理由,當即心裡明白,大笑道。
“鳳兒是來感謝公子的。”
獨孤鳳沒來由的說出這麼一句。
“姑娘不用見外了,我大你兩歲,你不見外叫我聲大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