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懷冰搖搖頭道:“老丈放心,總算還沒有什麼大礙!唉……”
這件事,想起來總是件遺憾!
現在,嶽懷冰甚至連看靈珠一眼,也覺得有點不大好意思!
他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靈珠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這些如果只由她外表上看起來,是無論如何也猜想不透的!
他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好!
蒼須奴長嘆一聲道:“不瞞相公說,老奴只此一個孫女兒,對她不免嬌寵了一些,要按她今日所為,真是死有餘辜,只是……”
說到這裡,忍不住又長嘆了一聲,滿臉悔恨懊喪模樣!
嶽懷冰苦笑道:“令孫女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可怕了,老丈似應設法早日為她醫治才好!”
蒼須奴怒聲道:“嶽相公你有所不知,這種病,起於生具的天性,非藥石可以奏效的!”
“莫非一任她如此,就無藥可治?”
“這要看她的造化了,紅梅閣子午二時的兩極光,對她至為有益,只是這丫頭好逸惡勞……”
邊說,他邊自老淚滂沱直下!
“老奴為她真是吃盡了苦頭,已歷劫受苦了一個甲子,看來還要繼續下去!”
靈珠聽爺爺說到這裡,一時不禁又哭出聲來。
嶽懷冰心裡十分擔心,因為這“冷香閣”與主人兄妹所下榻的“聽雷閣”黃色石屋,距離很近,這般地哭鬧下去,很難不叫尉遲兄妹所聽見,一旦再出來興師問罪,靈珠的下場可就很難想象了。
他心裡有了這層顧慮,不免四下裡多看了幾眼,蒼須奴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嶽相公不必為驚動敝家主而擔心,老奴來時已事先設下了禁制,這裡一切,可聲不出戶,主人兄妹萬萬不會驚動!”
嶽懷冰心裡才算放了下來!
蒼須奴道:“這件事如果為小姐知道,只怕老奴亦脫不了祖宗的家法,三年面壁之苦是少不了的,至於靈珠更不知如何了……老奴吃些苦頭倒無謂,只怕這三年來,這個丫頭將落成何等模樣,也許就此形神俱滅,落得永世不可超生,那可就太悲慘了!”
“所以老奴求相公務必代為守口才好!”
嶽懷冰既知一切,對靈珠非但不再懷恨,卻潛生出無比同情。
話雖如此,對她的這種怪異稟性,自然是深深地留下了戒心!
他略一考慮,遂即點頭道:“老丈放心,這件事到此為止,後輩絕不會在主人兄妹前吐露任何訊息!你大可放心!”
蒼須奴臉上頓生無限感激。
他面色一沉,看向靈珠道:“還不謝過嶽相公?”
靈珠淚光婆娑地姍姍拜倒,道:“相公……”
才說了兩個字即忍不住痛泣出聲!
“靈珠回去吧,這地方今後可千萬不要再來了!”
他無限同情地嘆息了一聲,道:“在下來此是客,實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助你。
如能為你略盡微力,助你復元,我一定樂意這麼做!”
靈珠只是哭,不發一語。
可是蒼須奴臉上帶出了極度喜色,他注視著嶽懷冰道:“相公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麼老奴先謝謝相公了!”
說著深深向著嶽懷冰拜了一拜道:
“相公未來之前,老奴早已算知冷魂谷將有貴人吉星降臨,奇書網電子書後來試以星卦中吉人的生產年月,試與相公的八字一對證,竟然十分吻合,看來冷魂谷未來的這些劫數,全靠相公吉人來解救了!”
這番話,嶽懷冰大是不解。
蒼須奴道:“有些話老奴限於身份,不能多說,也不便多說……總之相公住上些時候也就知道了!”
嶽懷冰怔了一下,道:“莫非說冷魂谷還有什麼外敵覬覦不成?”
他剛剛說了這句話,就立刻覺出十分荒唐,因為冷魂谷主人兄妹已是近乎劍仙中人,什麼人敢有此膽量來此滋事?
可是蒼須奴聽在耳中,卻並未表示異意,他臉上帶著很含蓄的樣子,笑了笑不願意深談。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嶽相公,有些事情是難以預料的!”
他二人只顧了說話,卻把靈珠冷落在一邊!
蒼須奴長嘆一聲道:“夜深了,相公休息吧!”
嶽懷冰欠身相送!
蒼須奴看看孫女,臉上生出一片惻然,又回過臉來向嶽懷冰說道:“從今以後,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