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時候保全了自己最要緊,娘是指望著你才能活下去。”
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聽說裴家姓的是佛,並不是通道呢。”
肖白鶴一愣,還沒有理清他孃的話中話,他娘就已經邁腿上了馬車。
聽說他娘和裴老太太約好了要在城門邊匯合。要是事情順利,明天他就能去啟光道觀見到他娘。可,要是事情不順利的話,那麼剛剛很可能就是永別了。
肖白鶴的心裡一沉,說不出的難過滋味。
他又想,也不知他爹到底要折騰出什麼結果才滿意,就算肖家和裴家不對,大不了辭官不幹了行吧,何必要壓上全部的身家性命去殊死一搏呢?
這是在緊要關頭想要掉鏈子的節奏。
肖宰相怎麼也想不到他兒子的心是如此的不堅定,更想不到的是——終於到了晚間,按照計劃好的,他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兒子去城門做內應,尼瑪他兒子居然在北城門碰見了代王。
肖白鶴大吃一驚,支支吾吾地問代王,他怎麼在這裡?
代王淡淡一笑道:“自然是等你。”
肖白鶴的額上霎時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粒,他爹總是不服氣裴家,說實在的他一向都是服氣的,主要是不服氣不行。
肖白鶴四下看看,沒有看到長公主的蹤影,下意識問了一句:“坐守南城門的是……”
代王挑了挑眼皮,悠悠地道:“正是拙荊。”
連代王都不知道的是,他的拙荊現在可不在南城門,而是在某個地方正準備玩水淹“地鼠”的遊戲。
作者有話要說:裴天舒進了深宮,沒人管的他女兒也不知道一不小心會玩壞了
☆、第161章
更夫敲響了三更的時候;肖白鶴不過才離開家了半個時辰而已,心急如焚的肖宰相覺得一刻也等不下去,帶著親隨就出了府;往南而去。
離南城門最近的平南巷;一條巷上有十七戶人家;其中坐北朝南相連的三戶是同屬一個人的。
與平南巷隔了一條街道的安雨巷也是同樣的情形;且一直往北;每隔一條街的巷子裡都有那個人的產業。那個人自稱高莫氏;至於全名誰知道呢。
可這一點兒也不影響肖宰相對她的信任。
仔細研究過洛陽城邑圖的肖宰相瞧出了門道;要從高處往低看;高莫氏的那些房子連成了一條線;按著這條線走,從南城門到皇宮只需一刻鐘的時間而已。
而這些房子的下頭,確實都有地道呢。
還記得那天;他問高莫氏拿什麼來和他合作?
高莫氏帶著他在南城門那邊走了一趟,他的驚訝之情無以言表。他和他兒子有一樣的想法;高御史和高中郎死的是真不虧啊!也就是裴天舒雷霆一擊,殺了高家父子一個措手不及,要不然鹿死誰手,還真不知哩。
當然,要是高家父子不死,他也撿不到這樣一個大便宜。
高莫氏說了,她只要為丈夫和兒子報仇,要的是裴家滿門的性命。至於那些男人們才喜歡的權力,她一個女流之輩,要來又有何用呢!
這話,肖宰相是全信的,還許諾了要給她無數的金銀,她要是覺得還不滿意,就是給她一個皇后的位置坐坐也行。
反正,皇后、女人,和權力與尊榮相比,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什麼髮妻不髮妻的,像他們這種家庭,男人與女人的結合哪個不牽扯到家族的利益。說白了婚姻只有兩個作用,一是傳宗接代,二就是將兩個有共同利益的家庭緊緊地聯絡在一起。什麼愛情,那是哄傻瓜的。
高莫氏是個沒有孃家的,一個沒有孃家的皇后,總好過他的髮妻劉氏背後的百年世家。
他要是皇帝,一定不能是個被任何家族挾制的皇帝。
還沒有坐上皇帝位置的肖宰相,就已經在頭疼做了皇帝才會頭疼的事情,他這是自信地覺得他的勝算有個七八成。
裴天舒那個土鱉不過是仗著手裡有幾個兵,可那些兵馬又不是全都駐紮在洛陽城裡的。他那個人又自大的很,總覺得自己用兵如神,裴家軍的大部分人馬都是駐紮在城外的兩山之間,動不動就搞什麼紅綠對抗,實在是笑死個人了。
肖宰相早就算過了,駐守在洛陽城中的人馬,就是加上皇宮裡的,也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五萬人。
他此次是突襲,又是當朝的宰相,只要控制了城門,佔據了有利的條件,他有信心會得到大部分世家的支援……只等今晚過去,一切就塵埃落定。
肖宰相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