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小說:美國甜心 作者:浮游雲中

稚輕信,總之,他被忽悠了。被別人,被自己忽悠了。

他回國前,心中一定有一幅畫,豐富而美好,但是回國後的現實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侷促的空間,窘迫的經濟,嚴峻的環境,殘酷無情的競爭,一切都事與願違,想象與現實的距離竟然無法逾越!或許還有其它難言之隱:太太的失落,父母的抱怨,孩子的無助……與其如此,當初還不如留在美國,即使做個低薪的博士後,條件也比在中國大學做個低薪講師強些。

除此之外,留在美國,太太不至於找不到工作,孩子上學也無須交錢,種種憂患似乎少些,但是,他回不去了,因為,他在回國前並沒有想到會遇到這麼多的問題,他把一切想得很簡單,儘管有朋友苦口婆心勸說,但是,他鬼迷心竅,一意孤行,聽不進去,等他明白的時候為時已晚!

對浙江博士之死,這裡有種種說法,抑鬱症之說,自視過高之說,倒黴蛋之說,被忽悠之說,等等。我懷著一點點慈悲,將心比心地說,他騙了誰,他毀了誰?他殺了誰?他招誰惹了誰了?沒有!他只不過是毀了他自己。

他為什麼要毀了他自己?因為他發現受騙上當了,他突然明白了,他完全錯了,因為他做出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選擇,一個自以為是的幼稚決定,使得他所有的努力化為烏有,一切成為泡影。美國回不去了,留下來,前途無望,他山窮水盡,走投無路!所以,他慘淡地選擇一了百了。從另外一個角度思考,我似乎體會到他之所以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是否在用自己的行為提醒後來人:回國要謹慎!不要再步後塵!

我痛惜,傻博士,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回國?

現在,我的小朋友H也面臨回國選擇,作為朋友,我勸他吸取前車之鑑,謹慎行事。我告訴他,現實生活複雜多變,作為一個學者,如果想出成果,還是儘量把自己的生活處理得單純些,人的精力有限,一個科學家如果整天為柴米油鹽焦慮,為子女上學犯愁,為太太工作擔憂,為自己前途憂患,同時糾纏在父母和太太矛盾焦點中,那麼這個科學家除了毀滅別無選擇!

留在美國,生活相對單純,人際關係相對簡單,科研條件相對好,經濟基礎相對優惠,很多問題可以化解,很多矛盾可以迴避,成果出得多,麻煩惹得少,生活平和而安靜,何樂而不為?

作為一個學者,應該對現實有清楚地認識和判斷能力,現實是,在美國的華裔雖為少數民族,卻出了八個諾貝爾獎得主,中國有十三億中國人,至今為止,沒出一個諾貝爾獎得主。

也許我太消極世俗,我只考慮現實和生活,也許你年少輕狂,你還有熱情和理想,但是,單純而又有抱負的你,請不要忘記,理想失去了堅實基礎就成了空想,熱情失去了生活的支撐就化為瘋狂。

我不明白,傻博士,你為什麼要回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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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放屁汙染大氣?

最初讀有關牛放屁破壞大氣的文章時,我撇撇嘴,不以為然,心裡想:不知又是那個無事姥為博人眼球聳人聽聞。

不就是那些可愛的、溫和的、在草地上悠閒自在吃著草,然後被寄出牛奶的、為人類的營養鞠躬盡瘁死而後己的小牛牛,因生理原因一不留神放的幾個小屁屁嘛,有什麼必要大驚小怪的呢?我這麼想。

直到有一天……

這年夏天,我與好友琪和紅相約,三家一起到紅家聚會。紅家住南加州的矽谷,琪家住洛杉磯,我家住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

於是,聚會前兩天,我家從鳳凰城出發,開車到洛杉磯會合琪家,然後再一起開車去紅家。

那一日兩家人各開一輛車一前一後從洛杉磯出發,上5號洲際高速公路向北開。六月的加州晴空萬里,烈日炎炎,車裡開著空調,並不覺得很熱,正昏昏欲睡,手機突然響了,電話裡傳來琪氣聲嘶力竭的叫喊:老林,把車窗關得緊緊得,前方是牛場,毒氣彈來了!說著電話裡傳來一連串咳嗽聲,琪家的車在我們前面,相必已經和牛交上了火。

車窗關得好好的,但是依然擋不住那刺鼻的牛屁味。

抬眼望去,我的天爺啊!漫山遍野,漫山遍野啊!不是百合花、不是映山紅,也不是野*,是黑壓壓的一片,螞蟻一樣,佔據了整個谷地和山頭,什麼?牛牛!

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牛,當時給震得目瞪口呆,直眉瞪眼,張著大嘴半晌說不出話來,眼淚卻止不住橫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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