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老太太壓根兒就沒把“羅府十年不遇的貴客”跟“羅府長期的住客”畫上等號,她壓根沒往這方面想,也就沒聽懂孟瑄想借住羅府的幾番言語暗示,只是一味地邀請他以後一定要多多來羅府做客。
“後來,我爹來找我了,我跟他提了提我想在澄煦讀書之事,他非常贊成,還要帶我在書院附近選一處宅院,挑幾個書童和下人,所以我今天就要離開你們羅府了,恐怕直到我爹離開揚州之後我才能在晚上來找你。你的真氣只被我收去了一成,另外九成在你的身體裡放著還是一個隱患,丫頭,我不來找你的這幾天,你一定不要動不動就六神無主,心神散亂,鬱郁其中,垂淚其外,那樣你會非常危險。所以,你的各種傷心難過都先攢著,等我下次來收功的時候再發作吧。”
“……好。”這樣子勸人的話,她從未曾聽過,此刻落在她的耳中,出乎意料的動聽。
“啪啪”嗑瓜子的聲音摻雜在溫和的笑語中,儘管她躲在厚棉被營造出的一片溫暖黑暗中,但是少年清亮的雙眼,溫和的笑顏彷彿就在眼前:“那麼……就先這麼著吧,我爹在外面跟你全家人說話,估計過一會兒他就該覺得不耐煩,露出本來面目了,到時就不好收場了,我以後還要打著他的名號來你家做客呢。你有沒有帕子借我一條?我的那條昨晚給你擦鼻血了。”
“你去抽屜裡找找看。”
“找不著啊?只有幾雙襪子,你這襪子看上去很新,以前穿過嗎?”
“不知道。”
“……看著很新,算了借我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