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胳膊做什麼!”
被人這麼一喚,一直抓著何當歸的黃衣少女才從發呆狀態回神,鬆開了拉著的手,沮喪地垂頭站到了一邊。何當歸心裡又是一陣奇怪,剛才也聽段曉樓的母親葛夫人說,“今日有榴然在場,倒不好叫他同來了。”這個叫榴然的黃衣少女,她跟段曉樓之間的關係是……
何當歸看一眼榴然,又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丫鬟蒲草,於是蒲草小聲告訴她:“這是咱們王府的榴然郡主,王爺的第二個女兒。”至於何當歸最關心的問題,蒲草卻隻字未提。畢竟這位朱榴然是王府的正經主子,下人是不敢在這樣的場合說主子的隱私的。
段曉樓走過來,坐到他母親葛夫人身邊,兩人一陣細聲密語,好像在爭辯著什麼,葛夫人還抬頭看了何當歸兩次。段曉樓也偏頭看何當歸,目光溫柔含情,沒有半分掩飾,若是此刻有人注意到這一幕,肯定能看出端倪。何當歸開始自我催眠道,看不見窩,你們全都看不見窩……
段曉樓穿著一件墨色的緞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玄紋雲袖,腰束玉帶,手持一柄象牙骨的摺扇……他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另一手用摺扇撥來一盞茶,微微低頭啜飲了一口茶湯,轉扇推回茶盅,動作瀟灑自然,彷如一位優雅的王子,吸引了一眾少女的注目。那幾位快要把幹帕子扭出水的小姐,估計都是段曉樓的仰慕者吧。
何當歸仔細打量了兩眼,不由一陣汗顏,段曉樓身上穿的不是孟瑄的衣服嗎?前幾天她收拾衣櫃還熨過這套黑緞袍的貼邊!段曉樓到底為什麼從孟府裡跑出來呀?他現在可是隨時有性命之憂的傷者。
“好了,我這裡截止報名了!”仙草郡主玉指提筆記名,抬頭時,眼神重點光顧了何當歸,揚聲喊著,“誰還要報名,只有現在這個機會了!”
何當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