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不能再空著肚子睡覺了。來,嚐嚐這個紅燜小刀鴨,我每次在家吃飯都叫這道菜。”說著,他滌乾淨了手,熟練地上手拆鴨肉,揀好的擱在她面前的白米飯上。
何當歸狐疑地默默研判一會兒,現在這個孟瑄,跟昨夜床上那個,他們是同一個人嗎?前者如此儒雅,精神狀態如此正常;後者如此禽獸,如此狂放不羈,什麼離經叛道驚世駭俗的事都信手拈來……真不能相信,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情,會出現在同一人身上。
可是,他頸上一條血紅的指甲印兒,以及手腕上深深的咬痕,又分明昭示著,現在這一名衣履光鮮、正襟危坐、溫和無害、勸她多進餐保養身子的俊美公子,就是昨夜那一隻吃人不吐骨頭、連骨頭渣渣都不吐的大灰狼。
何當歸想起昨夜他獰笑著說的,“我的園子裡夜間無人,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娘子還是省下些力氣伺候為夫罷。再不配合一點兒,我就用非常手段來‘請’娘子配合了。”每次她抓傷了他,他就孩子氣地撅嘴抱怨,“娘子你為何總來這一招?下回一定剪了你的指甲!”就在她鬆一口氣,以為他被嚇退的時候,他出手如電,一指封了她雙臂上的穴道,欺身壓上來,咧嘴道,“下次你別忘了提醒我剪指甲,今晚先將就一回。”
再回憶起他那些令人髮指的行徑,以及無底洞樣的體力與精力與興致,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一種捲包袱出逃的強烈渴望,猝不及防地襲上心頭。
要是天天都跟這名禽獸同住,她一定活不過三個月!禽獸他難道沒有別的妻房妾室嗎?他總不會夜夜都來她房裡睡吧?
餐桌上,那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