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瑄冷然宣告道,“不論道長懷著什麼樣的目的找來,我都勸你打消了念頭,否則為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家,我只好對不起道長了。她是何當歸,也只是何當歸。”
齊玄餘聽後默然一會兒,要求道:“那,讓我見她一面,問問她還記不記得我。”
“不記得了。”孟瑄眼皮不眨地撒謊道,“我問過她,是她本人說的。”
齊玄餘轉身離開園子,心裡並不相信孟瑄的話,但是久留無益。眼下孟瑄住在孟家,他也難有作為,想要支開孟瑄也很容易,因為對方有軍職在身。齊玄餘步步走遠,想起他年少時的那一番輕狂言行,想起自己長久惦念的那個小丫頭,隔世長大後做了他人之妻,心神一陣恍惚。
確定齊玄餘走遠後,孟瑄回房。
走到木雕大床邊,鑽進紗帳,此時的何當歸宛如初生嬰兒般惹人憐愛。睡美人需要一個能吻醒她的王子,而現在她的王子只能是他。
他的臉龐貼近何當歸,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沿著她的額頭,從娥眉、粉頰移到誘人的紅唇上,划著她誘人的唇形。
緩緩地,帶著熱力的薄唇堅定地覆上她,若有所思的黑眸凝視她的睡顏,灼熱的的唇輕啄她如玫瑰柔軟的唇瓣,引誘她綻放。清眠中的她聽話地分開雙唇,他會心一笑,找了進去,勾惹著沒有意識的她與她糾纏。
感覺腹下燃起灼熱的情焰,一雙大掌立刻毫不客氣地撫上凝脂般細緻的嬌嫩肌膚,肆意愛憐,遊離的唇往下移去……
在意圖如此明顯的撫弄之下,睡美人的小腹升起一道沉重慵懶的暖流,並向她的四肢百骸流去,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虛軟的輕吟聲。可這位毫不節制的夫君真的累壞了她,現在又興致勃發起來,只餘半條命的她如何還能奉陪。
眼見睡不下去了,她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不滿地嘟囔道:“你說了那是最後一次,完了就放我好好兒睡覺,你說話不算數!”
孟瑄憐惜地輕輕摩挲雪白小臉上的一對黑眼圈,暗暗提醒自己,她年少怯弱,太過分的索取非是正途。於是找回一些理智,輕啄著她的面頰,溫存道:“我何曾說話不算數過?只是日已三竿,你再倦也得起來吃點東西再睡,湯室中有熱水,我服侍娘子擦身如何?”
日已三竿?那就是說……現在已經午時了!
何當歸瞪大眼睛,掙扎著坐起身,白嫩小手掩著片縷未著的身子,慌張地說:“我睡到午時了?!相公你為何不喚醒我?我還未給婆婆奉茶!那邊豈不是所有人都在等我?你竟然不叫醒我!”
被指責的當事人孟瑄卻毫無愧意,無良地以手支著頭,舒展地側躺在大床上,修長的雙腿在腳踝處交疊,心情大好地欣賞著這一幅難得一見美人初醒圖。
被放肆的目光打量得全身發燙,四下裡又望不見半片衣裳,何當歸只好將一床被單裹在身上,要下床去櫃子裡找可穿之物。
然而,足尖剛一觸地,嬌軀立刻軟趴趴地倒下去,後方探來一雙大掌,適時地將她撈回去。然後又有強健緊實的胸膛驟然壓下來,不光撞走了她胸間的空氣,還以熱燙的唇封住了她的呼吸,有嚴重的謀殺嫌疑。她用力捶打身上的沉重身軀,只換得雙手被制的結果,口也被封緘了,連抗議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年少的人,到底血氣方剛,孟瑄將溫香軟玉擁滿懷,忍了又忍,終是不肯虧待自己。然後,做出一個“這回真是最後一次”的不牢靠保證,他也不費事除去自己的衣褲,只解開褲頭釋放了灼熱的堅挺,一個挺身貫穿了嬌小的妻子。
伴隨著她一聲聲似苦還甜的嗚咽哀鳴,矯健的身姿上下起伏,於是,又有滿帳春意,與紅紗帳一同盪漾。
※※※
“丫頭?丫頭,醒醒!聽我說兩句話。”
孟瑄自以為已經很剋制了,只淺嘗輒止了兩三回,就擁著昏迷的小妻子去湯室淨身,浴中雖然有一時半刻的不安分,但她都已經厥過去了,他也難以狠下心腸去辣手摧花,就像飢餓的大灰狼守著肥美的小白兔,尖利的獠牙反覆在纖細柔美的頸間流連,只差一點兒就下口了……浴後,兩人各自換了舒適清爽的寢衣,又叫了一盅紫米湯,一勺一勺地灌進小妻子的口中。
直到整隻湯盅見了底,懷中的小妻子還是沒有半點兒清醒神智,只是無意識地做著吞嚥動作,在昏迷中,微微蹙著娥眉作為抗議。孟瑄這才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往後是否該適當收斂些。
“清兒?你醒了嗎?有客人來了。”
修指的薄繭刷過粉頰,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