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地說。
“潑了我一身茶水,一句對不起就完了?臭丫頭!”第二個響起的女聲,甘甜動聽,帶點兒纏舌的軟糯,可語氣實在很糟糕。
惹禍的女子說:“我走過來時這裡空無一人,何小姐你突然冒出來,我才失手打翻這壺茶,我自己燙傷更重,你只潑到一點裙角罷了。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那位何小姐冷笑:“你這麼說,是想讓我反過來跟你致歉了?”
請何當歸上轎代步的僕婦是個管事媳婦,聽到這裡面色一變,小跑到牆對面,呵斥那名丫鬟:“死妮子,衝撞了貴客,你還有理了你?快道歉!”
丫鬟帶點委屈說:“對不起何小姐,全是我的錯,是我走路沒長眼,求何小姐原諒!”
何小姐又冷笑:“一口一個‘我’,孟府丫鬟好教養!”
在管事媳婦要求下,丫鬟又用“奴婢”道了一回歉。何小姐又說:“在我家,下人有敢站著同我說話的,都要受罰。你知道罰什麼嗎?”
丫鬟憋不住火,憤憤道:“我是二小姐房裡的丫鬟,連大小姐都不讓我跪,你憑什麼讓我跪!”
她一急,“我”字又冒出來了,管事媳婦大聲教訓她。
牆外的何當歸沒再聽下去,轉身就走,也沒有管閒事的意思。管事媳婦故意嚷嚷得很大聲,一定是想讓她過去解圍,不過一點潑茶的小事,她不想插手過問。
那個“何小姐”大約就是來孟府做客的何家母女中小的那一位,當客人當得還挺神氣的。何當歸在心中做出這樣的評語。
進得內院,回園子換了身衣裳,簡單檢查了一下她的房間和窗外的園子,都讓管事的竟嬤嬤打理得井井有條。
竟嬤嬤見到她很高興,喜滋滋地彙報:“酒窖改成的小庫房早就建好了,七奶奶的那批嫁妝都入庫了,前些日子七爺迷上了雕玉,弄出不少七奶奶的玉人兒,也都收在庫房內。您去點查一番吧?”
“不必了,交給你打理,我沒什麼不放心的。”
竟嬤嬤又問:“您餓了吧?七爺聘了三個揚州廚娘,做得一手好菜,奴婢去安排一桌?”
“我不餓,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