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門,並拷打所有門上的小廝,都說沒見韋哥兒出過門,所以她就認定了韋哥兒只是貪玩藏起來了。因為韋哥兒在羅家最常去的地方是羅白芍的院子,所以董心蘭又瞄準羅白芍開炮,招數和上次對付桃夭院的幾乎差不多,除了打人,還賴羅白芍的丫頭偷東西,最後又上演了搜查抄家的好戲。”
何當歸咬著橙子冷笑道:“不用她們急,早晚有抄家的時候。”
“這些都是我聽羅白及說的,”青兒抿嘴笑道,“那天你和陸江北兩個私奔的時候,羅白及還沒從兔兒鎮回來呢,等回來之後聽說了,也是長吁短嘆,不知道是為你歡喜還是為他自己憂愁。”
“再貧嘴聒舌的,我擰你的腮幫子。”何當歸斜睨她一眼。
青兒撇嘴,繼續述說:“直到後來,又聽說你舅舅與孟家的媒人已定準了親事,羅白及絕望之餘,就採買了紅錦緞、紅胭脂、紅這紅那的給往咱這裡送。今天早上就送來了,我沒讓他進來,說你昨兒睡晚了,這會子還沒起呢;他也說,羅家裡逢上多事之秋了,他也沒時間多留。一是老太太身上不爽利,二是韋哥兒在自家裡不見了,滿院子都是武藝高強的護衛,小潘小廣的,絕不可能是被歹人劫去了。全家一直在找,到現在還沒點蛛絲馬跡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何當歸噙著橙子,只默默發呆,青兒則長嘆一氣,皺著眉頭微笑道:“這算不算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對他們家仁至義盡,照顧老的,撫育小的,像活雷鋒一樣做好事不留名,末了,他們家大多數人都狼心狗肺,沒一個人感激你,還差一點阻斷了你和孟瑄的好姻緣。”
“那裡面是有不少壞人,不過原不該報應在孩子的身上。”
何當歸末了添上這麼一句,為此事作了注評,遂轉而談起別的話題。她才想起,這幾日都沒跟青兒提過盧府的命案呢,才開口說了“珍珠”兩個字,青兒就笑嘻嘻地從袖中摸出了一個手心大小的繡著黃百合的菱形香包,說這個是珍珠一直珍藏著的寶貝,讓她的貼身丫頭給送來的。
那個丫頭年紀太小,連她主子的話都學不清楚,到最後青兒也沒弄明白這香包的好處是什麼。此時把香包拿給何當歸,青兒也就略過了這個細節,直接談起珍珠姐那頗為成功的御夫之術來,加進在現代積累的各種“拴住丈夫心的10個妙招”、“10個最易懷上男孩的姿勢”、“在床上要鼓勵為主、引導為輔,偶爾假聲媚叫幾下,裝作很享受的樣子,可讓他重拾當男人的信心,抖擻精神一展雄風,達到雙方精神與身體上的雙重昇華”等寶貴經驗,全數講給何當歸聽,有點兒考試之前惡補一場的感覺。
何當歸靜靜含笑聽她全講完了,才又說出了那一日甫回揚州,在陸江北的幫助下,幫盧府處理了兩樁人命大案的前因後果。
青兒聽後唏噓不已,也嘆了一回槐花之死,說等治喪時,讓怡紅院的甲乙丙丁都去盧府幫回忙。大罵了那個黑心透頂的寡婦薊老夫人之後,青兒又問,薊櫻桃那個小狐狸精是怎麼處置的,雖然說勿枉勿縱,不是惡貫滿盈的人不能一刀殺了,可是,薊家母女這段時間帶給珍珠的傷害真是不少,不懲罰一下那小妮子,真是沒天理了。
何當歸微笑道:“我心裡賭她一定知道她母親服毒,並栽害珍珠的整件事——哪位母親臨自殺前,不給唯一的女兒交代幾句後事呢,銀票放哪兒首飾共幾件,總得說叨兩句吧——但是,咱們又不方便拷打一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來尋找真相,就是盧知州也不忍心對吧。倘若沒問出什麼結果,卻先委屈了薊小姐,逼得人家又拿剪刀自殺也不好。因此,我就讓舅舅派一個生面孔的嬤嬤私下裡‘鬼鬼祟祟’地找薊小姐,就說官府揭穿薊老夫人的詭計之後,第一個就牽連到了她頭上,懷疑她是個同謀,要抓她去大牢裡關兩天。”
青兒聽後不解:“薊櫻桃也不是嚇大的,光這麼著說,根本唬不了她吧,官府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又能拿她怎麼樣?”
何當歸解釋說:“假設她真的心裡有鬼,那麼做賊心虛,她至少先怯了幾分,而那嬤嬤見機再說,老夫人臨死前早就給她準備了後路,就是為了眼前這種情形準備的。”
“什麼後路?”
“叫個管家打扮的人找上盧府,說薊櫻桃老家死了族中長者,要回家給披麻戴孝呢。”何當歸淺笑盈盈道,“盧知州那邊當然會欣然放人了,而薊櫻桃若是心裡有鬼,也會迫不及待地跟著管家走,去別的地方避一避風頭也是好的。”
青兒聽後仍擔心地問:“她這回倒走了,可保不齊以後還冒出來當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