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幸而沒撞見什麼人,讓對方看見這個轎子長腿自己跑的奇景。
轎子分花拂柳過了十幾座獨立院落,最後過了一道小橋,停在了一個陰森森的院門前。那院門乍一看上去就非常古樸沉寂,像是有些年代的東西,不知院裡面是什麼光景,可她直覺地排斥著不想進去。這就是給她預備的新房?她倒寧願去住上次的茶室或偏房。
熠彤端詳她鬱郁的神色,笑道:“奶奶別誤會,新房在園子另一頭,那裡人吵,不如此處說話方便,我馱了你來這裡,是又幾句要緊的話要說與你聽。”
“說吧,我洗耳恭聽。”何當歸也想知道今天那幾件新聞的來龍去脈。若說那些喜娘轎伕都是歹人扮的,他們身上的清園統一例服又是從哪兒來的。現在能安靜說話了,她可否借問一句,她親愛的新郎官怎麼突然就變成陌生人了。
熠彤撣一撣袖口的灰,擦一把汗說:“昨日公子的病突然就好了,他這病主要是嗜睡,每次一入眠就是四五十個時辰不醒,在睡夢裡唸唸有詞。請了好些大夫來瞧都沒結果,三公子說無妨,只要常常喂水,別讓他在睡覺時乾死了就行。於是就一直這樣將養著,直到昨天晌午,他說好就好了,比生病之前還精神兩分!”
何當歸點點頭:“病好了是好事,我也為他開心,現在我只想弄清楚他的失憶症是怎麼一回事,弄清楚後我就要回家去了。”
“回家?”熠彤大吃一驚,“奶奶你人都已嫁進來,還要回哪個家?”
“我現在算是‘嫁’進來的嗎?”
熠彤猶豫一下,轉身推門而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