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終是她命中的劫數,她願意認命願意認賭服輸,但是累及了她的生身母親,累及了她那最無辜的女兒,是她最深最痛的悔恨。最後蓋棺定論,她的人生不過是一場笑話。
所以今生今世,從醒來的那一刻她就暗自立誓,決不能再辜負自己,不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轍。
今世她要做那個下棋的人,不再要做那棋盤上的棋子。除非有一天,她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跟未來夫君並肩而立的時候,否則她絕不會輕易交託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她再也不要卑微地仰視未來的夫君,再也不要卑微地等待他的臨幸,那種感覺實在令她深深憎惡。她一定要平視他,做他唯一的妻。若是他一直都愛著她,那兩人就舉案齊眉,白頭偕老,天長地久;若是他之後愛上了別人,那她就索性抽身而退,兩人相忘於江湖,你若無情我便休。
段曉樓是她前一世心目中“完美夫君”的寫照,風神迥絕的儀表,對自己還體貼溫存,深情脈脈。
前一世的童年,目睹繼父何阜重重地打了母親一個耳光,她就恨透了所有打女人的男人——而段曉樓即使在執行公務的時候,都沒出手打傷過一個道姑,他還說過,高絕打了道姑,是個“無情無義”的“混蛋”,這跟她的想法多麼不謀而合啊。
前一世的童年,她多想有個人保護自己,多想逃離羅家的是是非非,過上新的生活,做一個有尊嚴的人——而那前來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