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3 / 4)

下等東西?

此事如果進行的順利,何當歸就會被轎子外的男子瞧見小衣下的肌膚,清白也就被徹底毀了。到時候,羅家為了維護世家清譽,說不定還要把她的名字從族譜中刪去,“何三小姐”消失了,那麼“羅四小姐”就可以上位了。

何當歸不得不承認,羅白芍雖然年幼,但是論起整人害人的手段,她比她的姐姐多上幾分縝密心計,比她的母親又多幾分敢想就敢做的魄力。其實,整個家裡最厭惡自己的人就是二太太孫氏,何當歸猜測,這一次老太太讓羅家風光地把自己接回去,最惱火的人非孫氏莫屬。可孫氏縱然手中握有理事大權,又有一肚子的詭計,一屋子的謀臣,她卻不會湊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跟自己作對,攪壞了老太太的興致和補償外孫女的本意。在這個家裡,老太太的權威是深入人心的,哪個人讓老太太不痛快了,那他以後也就過不了痛快日子了。

所以,比起孫氏的以逸待勞,謀定而後動,羅白瓊和羅白芍這二位千金小姐真是嫩得像兩棵小白菜。何當歸的唇角綻出一抹冷譏,既然暫時動不了羅白瓊這棵菜,那就先拿羅白芍開開刀好了,權當做給她們母女三人的一份見面禮吧。

循著菊花香傳來的地方,何當歸順利找到了藏在衣縫之中的癢粉,並用指甲小心地挖出一些藏在桌子的一個坑洞中。然後,她就裝成在衣服上沾到了癢粉,奇癢突然發作後那種痛苦不堪的樣子,因為有著多次中癢粉的經歷,所以她的表演簡直就是水到渠成。漸漸地,順著這條線挖下去,她把四小姐羅白芍、廚房管事王婆等人的嘴臉一一揭露。

湯嬤嬤雖然答應幫何當歸去老太太那裡告王婆一狀,但王婆的後臺卻是給大少爺生了三個子女的“羅家第一功臣”大少奶奶,除非是鐵證如山,否則即使是湯嬤嬤也撼動不了王婆在羅府的地位,因此,此事還要回到羅家之後再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見到湯嬤嬤始終不肯論及羅白芍的錯處,何當歸終於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雖然不是上上之策,卻是最有效的一個辦法。這些計策並不是她一早就設計好的,因為她既不知道送來的衣服中會暗藏心機,也不知道老太太的心腹湯嬤嬤會來道觀接她。羅府的西跨院曾是她上一世的噩夢開始的地方,再回羅府之時,她要讓那個地方消失,還要另擇一處院牆居住。於是,大致的劇本已在心中寫好,她一邊豐滿著其中的劇情,一邊充當著一個盡職的戲子,把她想讓老太太知道的事情一點一滴地透露給充當老太太的眼睛與耳朵的湯嬤嬤。

既然湯嬤嬤對羅白芍下藥的事情熟視無睹,那對不起,她只能再加把火了。當下,何當歸先把桌洞中藏起的那一點刁山藥擦在自己的掌心中,然後去給湯嬤嬤端水碗,讓接碗的湯嬤嬤也沾上了藥粉。

重溫著上一世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奇癢,何當歸的心頭卻劃過一絲快意。既然有的人非要認為,那些能夠說得出口的傷痛都不算是傷痛,那麼真正讓人銘記的方法就只有親身去體驗痛楚。只要你嘗試過了火焰的灼痛感,那麼終其一生,你都不會再想去觸碰那種跳動如綢的橙紅色氣體。刁山藥就是這種程度的東西。

而何當歸之所以願意再次去體驗那種難受到極致的感覺,是因為她知道,這一次風水輪流轉,最難受的一個將不會再是她。

※※※

廖之遠的貓眼轉了一圈又一圈,仔細地研究著陸江北的表情,最後託著下巴深沉地說:“段少把她當成心目中的女神,高絕把她當成亡妻的影子,是因為他們的生命都不完整,都有殘缺。段少的人生太過一帆風順了,他缺少的就是挫折,這一點冷若冰霜的何妹妹讓他第一次體驗到了,所以他就越來越欲罷不能。高絕的人生太過絕望了,最愛的人離他而去,身邊的至親之人又坑著他娶了一個毒婦,除了失去本身,他已經沒有什麼不能失去的了。”

陸江北的面上風輕雲淡,觸碰匕首的指尖卻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手心中漸漸有了汗意,她回羅家了嗎?她的手還是冰冰涼涼的一直捂不熱嗎?

“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高絕和何當歸在某個時分常會給我一種很相似的感覺,無情無心,做事只問對錯只問利害,而根本不用問自己的心,好像他們是沒心沒肺的死人一般。高絕直接掛了一張死人臉的面具,何當歸備著各種各樣的面具,在合適的時機挑最合適的面具戴。我不解的第一件事,就是單看何當歸的年紀和人生閱歷,她都決不該是那樣的她,她的滄桑究竟從何而來?”廖之遠搖一搖頭,仰天嘆道,“想一百次都想不通。明明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一朵荏弱的小白花,抬手之間就能揉碎,再凝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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