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部分(3 / 4)

白痴的公子,一顆純潔如小白鴿的少男心給騙走了。而蕭姑娘母親式的照料,簡直堪比公子的親孃,事無鉅細地為他操勞著,最後幾乎快被使喚成丫頭了,還是沒讓遲鈍的公子開個竅。兩廂對比,何其不公!

想到這裡,他幾乎都不再掩飾對於不勞而獲的何當歸的輕視。尊重麼,是需建立在長期相處、信託的基礎上的,但憑一個身份一句威壓,就想讓他低下一顆高貴的頭顱?沒門兒!

“是啊,蕭姑娘的確是一名奇女子,對孟瑄也是情義並重,”何當歸感概道,“我何嘗不敬佩感念她代我照顧了孟瑄多日。論起來,孟瑄變成這樣,跟我有撇不開的關係,原本應該我來照顧他才對,可恨我自己身子不爭氣,緊趕慢趕,也只能趕在今日到揚州,從蕭姑娘手裡接過本來應該我來做的活計。看到她累成這樣,而孟瑄也鬧得一團糟,我真是非常愧疚,這才不顧醫術粗陋,要給蕭姑娘瞧瞧病。”

聽她如此說,熠迢立時覺得胸腔通暢了一些,又問:“蕭姑娘醒了才能吃藥,可她又是堅決不肯看大夫的,之前也有兩個不知好歹的郎中來給她治風寒,都被她趕走了,怎麼辦?”而旁邊的熠彤連忙睜大眼補充說:“他說的不是你,而是兩個真正的大夫,請切莫誤會。”他嘆氣,熠迢是怎麼搞的,未來的真正主子是誰,長與沒長眼睛的人都能聞出味兒來,熠迢怎麼一點都不巴結?

何當歸微笑:“是啊,我又不是正式的大夫,給蕭姑娘治病,不算是破壞了她在佛前的誓願。而我的方子麼,也不是藥,只是一些吃食,老鴨湯,饃饃,還挺配套的,呵呵。至於你剛剛問,為什麼要喝油膩而寒涼的老鴨湯,又為什麼連調和寒涼的姜都不能放一片,反而放熟地和玉竹,我雖然也想細細地解釋給你聽……”

她換一個坐姿,睨目笑望著熠迢,悠然道:“可是孟瑄等我等得很著急呢,剛剛他還怪我,跟不相干的人說話比跟他說的還多,所以我只好……把話省下來給他多說幾句。我猜,你們園子裡肯定有一兩個自家裡的郎中吧,百十號人,城外又不便延醫。有郎中,心不慌。熠迢你對我的處方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或獨到的見解,都只管去拉一個郎中探討吧。”一番話說的熠迢啞然,頓了頓,她輕笑說,“等你那一頭研究出眉目,也學會些簡單的醫理了,這一頭蕭姑娘的風寒又加重數倍了,到那時,你們爺怪不怪罪你,我可心裡沒底了。”

熠迢悶頭答道:“既然奶奶你的方子都白紙黑字落筆了,小的原不該議論這麼多,奶奶莫怪,小的這就去安排,謝奶奶撥冗解答小人疑惑。”說完他一捏手裡的方子,悶頭出去了。

熠彤又說:“他就是頭犟驢,奶奶別理他就完了。”

何當歸失笑,不愧是跟著孟瑄的人,都是個性人物,跟一般的應聲蟲小廝全然不同。她陪著小心給他解釋半天,他末了還要質疑她救蕭素心的誠意,捏著她開的方子,提醒她“白紙黑字”的證據有了,吃壞了人就能“冤有頭債有主”了。好個性的一個小廝。她又針灸又下方,可謂賣了全力地救治蕭素心,還得看他一張酷臉。嗬,在全濟堂行醫那麼久,這等情形倒是第一次遇到。

孟瑄難道是跟她一樣隨性的人,平日裡喜歡將下人養得“刁”一些,自己礙於身份不便說和做的事,都讓“刁奴們”去做,達到比自己做更出色的效果?那,他們也該分清敵我關係再張口咬人吧,孟瑄沒跟他辨一辨誰是敵誰是友?

當下也不再多理論此事,只不過有一點她比較好奇,笑轉向另一個熠彤:“我今天可大開了一回眼界了,你冷不丁就從實實在在的厚土地裡鑽出來又鑽回去的,簡直比什麼變戲法兒的都神,連孟瑄都沒這麼神奇的本事,真真叫我歎為觀止。沒想到人也可以像老鼠一樣打洞走路,且老鼠過去還得留洞,熠彤你連洞都沒留,就‘嗖’一下子躥走了,嗟乎!奇哉壯也!你是從哪兒學得了這樣的神技?”

熠彤正擔心熠迢讓何當歸心裡不痛快,現在見她面上淡淡的,沒什麼發怒的痕跡,於是鬆一口氣,也不介意她將他比作田鼠,摸頭笑道:“小的有什麼本事,哪兒敢拿去跟爺作比較,我這‘鑽洞’跟變戲法也差相彷彿,奶奶就當成個戲法兒看,逗您一樂,小的也沒白學。”

何當歸也沒指望著他這麼實誠,一個問題就讓他自報家門,說出從哪兒學得的“土遁術”,只是見那日她提起“土遁”,連東瀛人雪梟都露出一個神往的表情來,讓她對此技也產生了好奇。她又問:“熠彤你的本事是鑽土,那熠迢呢?他是否有個鑽水鑽火的本事呢?”

熠彤乾笑一聲,說:“奶奶真會想,可惜熠迢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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