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們,不知道你這樣的怎麼能坐堂看診。”
何當歸癟嘴,念在他是傷員的份上不予計較,沉心思了一會兒,她想到一個可行的法子,匆匆去一旁的盥水間打來一盆滾開的熱水,端到高絕腳下,誠懇地說:“比起皮肉撕扯的疼痛,用開水燙腳的燎痛就不值一提了,假如你信得過我,就將靴子脫掉,將雙腳沐進這盆開水中。直到我處理完你的腿傷,你都不能把腳拿出來,也不能動彈,若你不相信自己的定力,可以自封住腿上的穴道。”
高絕默默喝茶,不說行,也不看地上那盆蒸汽冉冉的熱水。
她又勸道:“用雙腳的燙傷,換取腿傷最大程度的復原,是一件很划算的事,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盼你遵從醫囑,快下決斷。”
於是高絕慢悠悠地開口了:“穴道不必封,可靴子得你替我脫,我沒有自己脫靴的習慣。”
何當歸聽後先是一惱,可忽而又發現高絕的坐姿不大自然,不由繞到他背後看了一眼,不禁發出一聲低呼:“你、你的背!”
這下,她總算明白,高絕為何要讓她給他“脫衣服”了——原來他的背也受傷了!高絕的整個背脊,至少有一半兒的地方都有灼傷的痕跡,大概是護體真氣發揮作用的緣故,灼傷還算控制在肌理表層,可他並未認真處理過。那花禿子一樣的傷背熱度驚人,滾滾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