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綻,以前看著很正常的行為,現在卻全成了以下犯上!該死,今天吹的是什麼邪風,冒出一個胡說八道的疲��爬矗�
羅川穀冷笑一聲:“你們一群人,二三十個壯漢,身上有功夫,手中有刀斧,追著一個黃土埋半截的小腳老太婆喊打喊殺,我們屋裡人都聽見那老太婆喊出‘遺言’了,而你們卻說她‘跑得不知所蹤’,讓人如何能相信?她就是四條腿的蛤蟆,也快不過你們幾十條腿吧?”
鍾奇支支吾吾難以作答,他收到的命令是看緊正堂門,只要三小姐跟關少爺手拉手跑出來,二話不說先上去砍三小姐幾刀,價位是一刀一百兩,所以鍾奇不錯眼珠子地盯著大門口看,未曾去追過那個古怪老太婆。
鍾奇旁邊的另一個大漢參加過追捕行動,不過他從未進內堂跟主子講過話,也不知什麼禮數,主子還沒問到他,他就甕聲甕氣地開口了:“我們人再多,腳程沒一個人能攆上那老婆子,人多有什麼用?依我瞧,那老婆子身懷上乘輕功,她走得時快時慢,有時候還停下來系褲腰帶,可是依然從我們的刀下滑開無數次,分明就是在耍著我們玩兒呢!”
羅川穀渾然不信,而他胸中揣測的可能性愈加清晰,孫氏要殺那婆子滅口,殺何當歸滅口,因為這二人一個說出了她的秘密,一個是她的代罪羔羊——對花姨娘和她的孩子下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孫氏!
“啪嗒!”
羅川穀將手邊的茶盅揮到地上,拍桌子喝道:“哈!黑麵婆會輕功?黑麵婆耍你們玩兒?我看分明是你在耍我們玩吧!府中的護院平時都很管用,怎麼今日變得這樣飯桶?一個倒夜香的婆子都有了武功,哈!我羅府什麼時候這樣屈才了?你打量著我們全都是傻子,憑你隨便糊弄!”
那護院是個愣頭青,梗著個脖子叫道:“我騙你做什麼,死老太婆還弄來一袋臭烘烘的花肥,一路亂灑,踩得我們滿腳都是,腳一滑就更追不上了!你看!”說著亮出焦黃一片的鞋底,讓眾人觀瞻。
孫氏眼瞧著平時跟她一個鼻孔出氣,一直對她死心塌地的丈夫,現在死死揪住一個疲��諾氖虜環牛�置骶褪且��雌'三婆對質,來證明何當歸是被人冤枉的。如果何當歸脫去了罪名,那麼極力給何當歸入罪的她,不就變成了首號疑犯了嗎?孫氏心頭暗恨,好你個羅川穀,平時窩窩囊囊,做什麼都使不上力,這會子倒充起真男人來了!
這時,石榴突然脆聲提醒:“老太太,三小姐還戴著這個鬼玩意呢!疲��藕馱砍滓黃稹��А�耍�僑�〗愀迷趺窗歟俊�
老太太正在悶頭回想,想著丁熔家的過往種種的逾矩行為,越想越多,越想越驚心,此刻搭眼往堂下一掃,逸姐兒已然熬不住刑,連人掛著石鎖倒在地上了!一眼望去,她整個人被血浸透,彷彿剛從血池裡撈出來一般,真是觸目驚心!
老太太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周圍的僕婦們,喝道:“還不快將那鎖除去?!”
幾個僕婦對望幾眼,李九光家的期期艾艾地說:“我昨天不慎閃了腰,現在幹什麼都使不上力,關公子不是願意幫忙嗎……”說著看向關墨,小聲懇求道,“你是有本領的人,又心疼我們三小姐,就請您幫忙弄開那鎖吧!”
關墨剛才是一時激憤,才把深藏的八荒邪功給祭出來,發功的時候手中會出現一個晶燦的光球,幸好屋裡沒有習武之人,也沒有識貨的人,才略過這一節插曲了。他要二次展露那歷時六年、秘密修煉而成的八荒功嗎?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值得讓他如此付出,不惜自揭底牌?
如今,關墨黑髮披滿肩頭,雙臂在胸前交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百斤大鎖,以及軟綿綿耷拉在鎖上,側臥於地上的紅衣佳人。他略微調整站姿,一副欲動手不動手的樣子,用密聲傳話佳人耳中:“若你肯做我的妾,若你肯為剛才說的話向我道歉,我就拿掉你的鎖,並且既往不咎,拋開從前的一切不快,好好的對待你,行不行?”這當然不是真心話,對於這個銅豌豆一樣磕牙的女子,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找個無人之處將她碾成粉末了。
何當歸寶石樣的眼珠往上一抬,跟關墨那邪氣逼人的雙眸打了個照面,然後,她的一雙鳳眸溢位滿滿的嘲諷,用鼻子低聲哼哼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關墨立時氣結,這粒銅豌豆不是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嗎,怎麼還敢如此不馴?她還有幾口氣能撐著她這樣跟他較勁?念她父母不在身邊,令她缺乏女子理應具備的常識與教養,他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好了,誰讓她是他惦記了半年卻一直不能得手的美人呢?
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