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柔,只是柴雨圖乃庶出,加上被家族所拋棄,恐怕不夠格做彭時的正室。而且怎麼看都是個軟包,嫁去京城那等繁華地,希望不會像初入羅府時那麼慘,希望彭時能負起責任,不是圖一時新鮮,過後無情……
“啪嗒!”
何當歸正給那二人幽情的結局下著評語,腳下不意間踩到一葉乾枯焦脆的植物,踩出了一小點聲響來。她心上一縮,不知如何是好,可耳邊的女聲還在呻吟不止,並未受絲毫影響,於是心道,彭時的內力在自己之下,耳力也非絕頂高手之列,說不定沒聽到吧……聽到有異聲又如何?人家正忙得不亦樂乎,只要不探腦袋到假山後頭去,路過幾只貓貓狗狗的,人家才不屑理會你呢。
這樣想著,她悶頭憋氣疾奔,方奔出了十幾步,就一頭扎進了一堵高牆中,被彈回來倒退兩三步。意識到那堵“牆”定然是彭時無疑,雖然耳邊仍然傳來假山後面的呻吟聲,令她感覺怪異到了極點,可猜到彭時大概聽到聲音就追出來,不知他的衣物是否穿齊整了。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她急忙背轉過身去,一時急慌,連眼睛都半眯上了。
“何當歸?!是你!”彭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濃濃不悅,“你在幹嘛?”
“……”看來她實在太低估了自己的辨識度,穿著丫鬟服又戴著兩層面紗,以為足夠隱蔽了,可對方竟搭眼就認出自己來,彷彿自己腦門兒上刻著名字。
何當歸睜開眼睛,彭時就在眼前,一身洗藍的長衫直裰,髮束硃紅唐巾簪冠,頭纏兩道暗棕攢